傅如赏道:“你?怎么知道,我从前?没想对你?做什么?”
盈欢愣了愣,啊?他以前?话都不好好说,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总不能板着张脸骂她的时候,心?里?却在想,怎么调戏她吧?那也太分裂了。她暗自腹诽。
可转念却想,倘若他真这么分裂,好像也不是不可能。一面觉得,她们是入侵的坏人,一面却又觉得,她们是好人?是这样吗?
一时又有些酸涩。
她收回手?,犹豫着开口:“不早了。”睡觉的含义自然是单纯的,毕竟她如今怎么说也是个伤患。
她吹灭了灯,在昏暗的光线里?,手?肘撑着床沿爬进里?侧。傅如赏睡觉姿势很板正?,手?搭在小腹处,胳膊卡着毯子,闭着眼。
成婚之后,在还没什么接触的时候,他也是一直如此。直到有了亲密接触,他大多时候便搂着她睡。
她知道傅如赏还没睡,想了想,从被子一角钻进去,挪近他身侧,钻进他怀里?。
傅如赏睁开眼,好一会儿?,才伸手?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他小心?得很,不碰到她伤处,下巴轻蹭了蹭她头顶。
算上上一回,她已经是第几次主动了。
傅如赏只?当这是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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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斐从前?隐居山林,住处在山上,元家商业发达,不过元斐不亲自管理,都是交付底下人去打理。进了京,自然住在上京的宅子。
宅子在长乐坊,这一处住的全是富贵人家,承平侯的府邸也并?不显特殊。不过进了门后,便是富丽堂皇迷人眼,进门处开始,摆设便都是以华贵为主,任谁看了都要?惊叹一句。
元斐一点不觉奇怪,平静地跨过长廊,进到后院一处院子。他让仆从都停在门外等,自己一个人进了门。
屋内摆设皆可猜测出这是女子香闺,元斐挑起珠帘,道:“你?说得不错。”
他正?对面是铜镜,镜中映出一女子面容,正?是丹阳。
丹阳轻笑,转过头来,听他的下半句:“她的血的确很纯净。”
元斐步至旁边湘妃榻上坐下,微垂着眉头,似乎若有所思。
他幼时便体弱,差一些命丧黄泉,让一游方先生救回来,此后便以吸食人血续命。这听来不可思议,会被人认为是怪物?。
可倘若他是天下之主,那这世上的规则便得由他来定?,到时候什么是怪物?,什么是正?常人,自然也由他说了算。他祖宗便是皇帝,不过是让给了旁人做。他们做了这么多年,享福这么久,也该让位了。
这原是丹阳劝说他的说辞。
那日他在林间救下这女子,她中了药。元斐对男女之事兴趣也甚,自然是带回来享用了一番。原以为她醒后会寻死觅活,可这女人竟不大相同,反而与他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