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可没人听说过丹阳认识这承平侯。甚至于承平侯此人, 也是一个神秘的传闻。
“这承平侯,又?是何许人也?”有人从未听过这承平侯名号,遂而发?问。
便?有人好心解释,这承平侯是前朝血脉。
“前朝血脉, 那也不是很厉害的人物?嘛。这丹阳县主向来?眼高?于顶,轻易瞧不上咱们,如今怎么同意嫁给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
一人道?:“她再眼高?于顶, 也不是从前的地位了,可不就得放低要求了。”
说着话,自然难免要看向盈欢。毕竟都知道?盈欢与丹阳的过节,早先丹阳还特意当街示威, 哪知道?火速被傅大人落了面子。
当日那事, 知晓之人并不多?,后来?对外也只是说, 遇到了行刺之人。因而她们还以为丹阳胆大包天,心肠歹毒,竟要盈欢性命。
如今说起?丹阳,自然要顾念盈欢的脸色。毕竟盈欢的夫君,傅如赏如今更?是炙手可热,她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今日来?赴这赏菊宴,也是李家夫人多?次诚挚邀约请她过来?。盈欢被她们看得有些尴尬,只好莞尔笑道?:“人家自己的选择,咱们也不必多?言吧。”
她发?了话,自然都跟着点头,话题便?由此转过去,又?提起?旁的一些琐事。譬如说,几位公主的婚事,又?譬如说,哪位大人家的姑娘又?到了该结亲事的年纪,与上京城内的哪位公子相配……
听得多?了,盈欢便?将那只提过一嘴的承平侯给忘了。
从那夫人家中返回时,经过青雀街,盈欢记得青雀街上有一家苏眉爱吃的糕点铺,便?叫宝婵去买,她独自在车内等候。
自从上回出了事之后,她出门?皆带了一群婢子,婢子们在车外等着,只是这么多?婢子,在那马车的马受惊之时,也没人敢拦,一时间作鸟兽状逃散。
盈欢哪儿能?预料到这种情况发?生?,只好贴着那角落坐着,看着马胡乱窜逃,带着这车也横冲直撞。那车夫更?是直接被甩飞出去,车上只剩下她一个。
车厢忽然一个翻转,盈欢不由得闭上眼,不敢想象接下来?的事。
她从角落被甩飞出来?,跌落在地,手掌下意识去撑,硌在石头上,划拉出一道?殷红的血线。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更?大的痛楚从脚上传来?,似乎是扭着了,又?或许是骨头断了。
总之她快哭出来?,咬着唇,一双美目湿润不已。
有人站在她身前,询问她情况如何?她这一下脑子都被颠得昏沉,还有些想吐,听那人说话并不分明,只依稀听清楚,便?摇头道?自己没事。
盈欢吸了吸鼻子,试图从地上爬起?身。她还知道?礼数,她是已婚妇人,那人显然是个年轻男子,不大方便?。
她撑了撑手,没接那人递过来?的手。
那马车一路惊扰市井,自然也惊动了城内巡逻的守卫。这守卫认得傅盈欢,又?常见?拱辰司之人,便?自作主张着人知会了声正在附近的傅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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