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赌气与林昭仪一道离开椒房殿后,并没去她那儿小坐,而是寻了个由头便回了崇政殿。可这林昭仪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从?那以后,便三不五时要来?一次,借口送糕点汤食。
萧润头疼,揉了揉太阳穴,没好气:“打发了,一天天的就不能做些正事。”
可于那些妃嫔而言,取悦皇帝,便是她们的正事。
萧润想到这,又有些气闷。他自以为在赌气,可他的皇后呢?毫无反应便也罢了。
听闻后来?这林昭仪还去找她请安,话里话外皆是感谢皇后娘娘提携。在萧润看来?,这是活生生的挑衅,她怎么能这样无动于衷呢?
即便不为了他萧润,就为了她那皇后的地位,不应当有些气性?么?
这林昭仪都如此?殷勤,她怎么就这么坐得住?前些日子还常来?,最近都不来?了。
萧润徘徊几步,有些气恼地问丰山:“你说皇后是不是恼朕了,所以才不来?了?”
丰山讪笑?:“陛下,奴才哪里懂这些。既然娘娘不来?,您便去找她不就好了,正好那盆花也已经情?况好了不少。”
萧润轻哼了声:“我才不去。”
嘴上这么说,可实?际上,还是摆驾去了椒房殿。
椒房殿中十分?清净,萧润发觉出了,便叫他们噤声,自个进了殿,只让丰山一个人跟着。一路上不许那些宫女开口,宫门?口的水车送来?阵阵清凉。
裴筝闭着眼在竹榻上坐着,锦瑟在摇扇儿送风。萧润走近,竖中指在嘴边,示意?锦瑟别?出声。他从?锦瑟手里接过团扇,轻给她送风。
男人力道与女子不同,风便大了不少。裴筝懒懒睁开眼,唤了声锦瑟。
没人应她,她轻笑?道:“你这婢子,越发懒散了,应本宫都懒得了。”
她叹了声,又不说话了。
夏日午后,最适合懒懒散散睡个午觉。裴筝轻打哈欠,侧了个身,便被人一把拦住腰。
萧润不管不顾地吻她唇,咬她耳垂,兀自叹了口气,手上力道一点没松。
反正他们之间吵架,他总是最先低头的。
裴筝惊讶地唤了声陛下:“您怎么突然进来?了?这些宫人们也躲懒,都不通传一声。”
萧润轻笑?:“朕不让她们开口,她们哪敢开口。”
他看着裴筝眼睛,又道:“那盆非衣花,已经长好了,改日朕让人送还椒房殿。”
裴筝一喜,眸色都亮了几分?:“真?的?妾身多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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