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是好好的,可一颗心和一双眼睛真是让人火大。那个人,一块破玉佩,究竟有什么好的,只是因为所谓的尊重就念念不忘不顾了自己的生命和背后的族人,真是可笑。
偌大空寂的房中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一声冷哼,季初迅速地抬起了头,收回在玉佩上的目光,警惕地在房中左右巡视。
然后,就对上了一双毫不掩饰鄙弃的凤眸,曾经再熟悉不过的一双眼睛。
季初一惊,猛地起身,手中的玉佩握的紧紧的,“你怎么会在这里,快些悄悄离开。”
即便,她的敏锐度不够,也明白聂衡之如今同沈听松是站在对立的两端,应该争个你死我活,聂衡之悄摸摸地出现在这里,被人发现了就只有死路一条。
女子低声惊呼,紧张兮兮地将唯一亮着的蜡烛给灭了,又侧耳聆听外面的动静,一看就是担心他的安危。
看到这一幕,聂衡之的心中流过一股细小的暖流,她不是那么的绝情,起码在此时,她对自己还是有一两分的照顾与不忍。
曾经的定国公世子一直认为自己的夫人就是个软趴趴怂唧唧的性子,温吞柔和。然而当他们再次重逢,聂衡之已经明白女子的温和之下还有决绝和彻骨的冷漠。
“那个沈家的蠢货,他是如何处理的?”即便早从仲北的口中得知了沈听松的处理方式,聂衡之还是当做不知道,在季初的面前很淡定地坐了下来。
第八十章
时隔数月, 不,两个月一十六天,聂衡之再次见到季初, 面上镇定, 眼神中却难掩贪婪地打量,幽深的目光似乎要将季初给盯出一个洞来。
屋中唯一的烛光被灭了,只余下淡淡的月光, 皎洁的白色洒在聂衡之艳丽凌厉的眉眼上, 他仰头将站立的女子看得清清楚楚。
干净含水的杏眸, 小巧的翘鼻, 抿着有些发白的粉唇,往下修长可爱的脖颈,盈盈一握的腰肢……聂衡之又一次觉得从前的自己才是最大的蠢货, 季初怎么会是平平无奇的蠢笨女子呢?她明明生的这般好看, 好看到让他心潮澎湃,让他□□高扬, 让他难以自制……
灼灼的凤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季初当然不是感觉不到,她不着痕迹地拉开了距离,微微垂头,“听松派人将那人送回沈家本家了, 沈家想必会施以惩戒。”
她话音刚落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地发问, “你怎么会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你在这里安插了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