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回小佛堂,父亲明日看到了肯定开心欢喜。”毒死了李氏,聂衡之内心的邪火却还熊熊烧着,他难掩烦躁,扬手又让所有人退下。
李氏死了,他报了仇,为女子出了气,可她还是没有回心转意,她还是要走!要离开他去找那个野男人!
聂衡之赤着眼睛,拿起了一把匕首,面不改色地在即将愈合的伤口上狠狠划了一刀,剧痛下鲜血汩汩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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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不亮,季初就被惊慌失措的下人唤醒,世子的伤口不仅裂开了,而且他又起了高热!
眼看着她的目的就要达到了,聂衡之的伤势怎么又恶化了,难道是处置李氏等人的时候……季初匆匆忙忙赶到了正房,一眼就看到了面色潮红嘴唇干裂苍白的聂世子。
他躺在榻上,眼巴巴地望着季初,一张脸因为烧的通红愈加艳丽。
“快去请大夫!”季初凑近看了看,蹙了眉,白皙如瓷的脸也皱成一团,定国公府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
“不必,只是伤口裂开罢了。”聂衡之趁着她走近一把拽着她的胳膊,翘唇凑到她耳边低语,灼热的气息呼在季初白嫩的颈间,“李氏被我毒死了,请了大夫过来被看出来了怎么办?”
他语气轻飘飘的,季初猛地咽了咽口水,如今的定国公府还是定国公做主,聂衡之白日才说不杀李氏,夜里就反手毒死了人。
定国公若是知道了李氏是被聂衡之毒死的,恐怕不止恼怒聂衡之,还要迁怒到她的头上。
“那世子的伤怎么办?”不请大夫,聂衡之的高热和恶化的伤口要怎么处理,季初为难。
闻言,聂衡之眼底闪过一抹欣喜,继续眼巴巴地望着女子,语气却是满不在乎的淡漠,“就像从前我病时那样伺候就行了,左右这一点小伤死不了人。”
“不过,季初,我疼。”
从前那样?季初脸色微变,聂衡之以前生病的时候特别黏人,她几乎寸步不离地待在他身边,满足他的一切需求,甚至被他死死地压着……
“拿些冰块布巾过来,再拿几本书。”季初挽了挽颊边的碎发,笑容温和,“我先为世子降降高热,再为世子念会儿书吧。”
最好拿来的是清心咒和佛经,让性情大变的聂衡之顺便陶冶心志。
“嗯。”聂衡之不错眼地盯着她,很是乖顺地应下了,即便伤口剧痛不止,能有一丁点温情的时刻他都甘之如饴。
“另外,世子要静心养伤,还是莫要让人打扰了。”季初想了想,连忙让人关紧了东院的门,又让人吩咐闭门谢绝所有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