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这也叫画技精湛?”
“啧啧啧,无人能及?岳父真是被迷了心窍!”
“哼,本世子说你蠢笨你还不服,本世子三岁作的画都比你好!”
……
高傲不可一世的聂世子对季初的练笔作进行了全方位无差别的嘲笑,季初恼了,要将画作收起来,被男子拦住了。
聂世子无聊,自个儿要收起来好好欣赏,季初恼羞成怒愤而离开。
身后男人哼笑不止,仿佛又回到了未受伤前的日子,而季初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就恢复了面无表情。
聂衡之心情好一些也不错,省得阴阳怪气折腾人。
***
接下来的几日,季初挨个传唤了自己的陪嫁,装作不经意地让他们看到了画上的沈听松。然而,无一人对画中人有印象,季初想了想又往池家去了一封信,询问往年父亲的世交好友中有无一位姓沈的郎君。
她传信出去意外地没有受到聂衡之的阻拦。季初发现李氏陈氏等人销声匿迹之后,数日来聂衡之的心情极好,不仅不阴阳怪气了,还时不时朝季初露出难以掩饰的笑容。
张扬耀眼的仿若当日马上的聂世子再现。
季初暗中称奇,原来李氏对他的影响那么大,看来上辈子聂世子的确是因为折磨才性情扭曲,这辈子早早的报了仇,性情竟也要恢复了吗?
聂世子的伤也在慢慢好转,顾太医看过伤口后断言,不到一个月他就可以行走了。留在定国公府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季初的脸上也带上了笑容。
直到,天气骤然转寒的一日,气色愈来愈好的男子拦住了她,翘着唇扔给她一件火红色的狐裘,季初不明所以。
“这是本世子十八岁那年打猎所得的红狐皮子作的裘衣,今日你也该穿的喜庆一些,打扮的美艳一些。成日青衣白裙的难看死了。”聂衡之自己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苏绣黑边外袍,看季初身上的淡青色袄裙带着嫌弃。
今日并不是节日啊……季初茫然地换上火红色狐裘,又按照聂世子的指示站在窗边,看着他半躺在榻上姿势别扭地作画,不明白他的兴致从何而来。
瞧见了女子呆呆愣愣的神色,聂衡之皱了皱眉,季初这不解风情的女子,自己也给她作画了,到了今日还想藏着掖着啊。
朝仲北使了个眼色,仲北会意去了鸣翠阁,开口说替夫人取一幅画,下人们当即恍然大悟,取了画轴给他。夫人时常观摩这幅画,还令其他人也分辨赏析,理应是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