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昱树揉了揉她的脑袋,把烟扔掉拿着电话离开。
像他们这种人,说话口无遮拦没个深浅。
平时也就算了,现在容易吓到媳妇。
他没抽完的烟按在烟灰缸里,还没有完全熄灭,一半星火奄奄一息。
盯着看了一会儿,段之愿好奇地拿起来,烟蒂位置还微微发烫。
一缕细雾朝她脸上飘,有些呛人。
她细眉微蹙,眯着眼睛缓缓拿到自己嘴边。
唇上有软绵绵的触感。
脑海里回忆着张昱树的样子,她也试探着吸了一口。
尼古丁直接飘进嗓子眼,辛辣味来的突然。
她只觉得喉咙一紧,倒是勇敢的忍住了咳嗽,可依然觉得不好受。
一个烟,一个酒,都那么苦那么涩,怎么有人就爱不释手呢。
到底是爱屋及乌,再加上强大的好奇心。
烟头的红色因为她刚刚吸了一口,燃烧地更盛。
段之愿还打算试一次。
清了清嗓子,下唇刚刚才碰上,突然一只小麦色的手臂伸到她眼前,拿走她手中的烟,拧灭在烟灰缸里。
烟头触碰到玻璃发出微弱的星火声,最后一点红光彻底熄灭,张昱树上了床。
“段之愿,你叛逆期才来啊?”他沉声问她。
“我就是有点好奇。”她的视线还放在被他按得扭曲的烟头上。
“别好奇。”张昱树说:“很容易上瘾。”
他说完就把她抱在怀里,重新躺回还残留余温的被窝,也阻挡住那道没放在他身上的视线。
段之愿盯着他的锁骨,问:“那你为什么要抽烟?”
“大家都抽,我跟他们学的。”
“那我也跟你学啊。”
这人干嘛这么双标。
张昱树舔了舔嘴角,垂眸看她,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一下,吊儿郎当的样子问她:“看老子抽烟帅,所以你也想试试?就不怕上瘾戒不掉?”
段之愿用那双含着水的眼睛看着他,好一会儿都没说一句话。
能让她上瘾的只有烟雾后那张桀骜不驯的脸,朦胧之后是他看她的眼神。
只要看一次,她就会醉一次。
‘上瘾’一词不足以用来形容这种感受,还要加上着迷、蛊惑、沉溺才能勉强表达。
段之愿自然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
按着他的胸膛坐起来,穿上真丝的吊带裙,光滑的面料在吊灯下发光。
她从包里拿出之前在上桥买的贴纸。
先给自己的手机背后贴了一张,比着爱心的小女孩,又回到床上拿起张昱树的手机。
他的手机有个黑色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