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儿郎当一副痞子样。
秦静雅垂下眼,又抬起来, 深深地望着张昱树, 悄无声息叹了口气。
又把视线落在局促的段之愿身上, 问她:“怎么没去上班?”
声音沙哑, 带着疲惫,很明显的宿醉后遗症。
段之愿赶忙到厨房调了一杯蜂蜜水, 拿给她:“今天和同事调了班。”
“哦。”一杯蜂蜜水, 秦静雅喝了大半杯,喘了口气又看向他俩:“你昨晚在这睡的?”
“是啊, 妈。”张昱树大言不惭点头。
再一看段之愿低着头, 通红一张脸。
无需多言,秦静雅摇摇头,走向厨房。
案板上摆了好几道菜,各个色泽鲜艳,就像是那天的排骨。
一碗刚盛出来的饭,还冒着热气。
“妈妈,你在哪里吃饭呀?这里还是客厅?”
“这里吧。”
段之愿赶紧拿了个椅子搬过去。
眼看着秦静雅拿起筷子, 第一口菜吃进嘴里时, 段之愿回头朝张昱树眨了下眼。
秦静雅在吃饭,张昱树就在客厅和段之愿亲亲我我。
段之愿还不让, 耳朵尖都红了去推他八爪鱼似的手。
张昱树就趴在她耳边:“你以为她能不知道啊?”
“那也不行……”段之愿压低了嗓子, 小小声:“反正不行。”
草!
可爱死了!
不行就不行吧, 白天不行晚上行。总之天一黑, 她就任他摆布了。
张昱树这个人, 喜怒都摆在脸上。
尤其是现在, 段之愿不让碰,他就走去厨房,看着秦静雅将垃圾桶旁边的人参补品拿起来,用纸巾擦去上面沾上的土豆皮和洗碗水,放到橱柜整齐摆好后。
他腆着脸,倚在厨房门边问:“妈,我买这人参合你的意吗?”
秦静雅睨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止住。
最终挥挥手,烦躁地呵斥他:“别在我眼前晃!”
“好嘞,那就不晃了。”张昱树回到客厅里牵着段之愿的手:“我带愿愿出去晃,晚饭你就自己热热吃吧。”
段之愿从来没这么和秦静雅说过话。
挣脱开张昱树的手,来到她身边:“妈妈,我们就是去上桥看看。”
“去吧。”秦静雅嘱咐她:“早点回来。”
“好,我知道。”
上桥是前两年燃城重新翻修的大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