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食不长个你知不知道?”
段之愿一怔:“我本来就不会再长了吧。”
张昱树的视线本来落在她脸上,话一说完突然下移。
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和他在一起久了,段之愿基本能在第一时间知道他在想什么,脸倏地一红。
好在老贺和路遥在聊别的,没人注意到张昱树的眼神。
她觉得这人流氓,偏偏流氓觉得他自己很正经,又告诉服务生:“一份锡纸土豆片,先淋醋,鸡蛋羹不要葱花只放酱油。”
话毕对段之愿说:“待会儿你尝尝这家鸡蛋羹,保准让你再次爱上鸡蛋。”
才不信他的鬼话,段之愿垂眸不理他。
桌下的脚突然被他轻轻地碰了下。
脚趾顺着小腿的弧度向上抬,段之愿向后缩一寸,他就近一寸。
也不看她的脸,桌上的他像是没事人一样,还能和贺铭洋碰杯。
这人胆子也真大,公共场合居然还敢这样。
对于他无休止地挑.逗,段之愿的身体最先给出变化,逐渐发烫好像就要烧起来一样。
慢慢的,表情管理也做不好了,无处可逃只能慌乱拿起桌上的饮料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叹了口气。
路遥转过头:“你怎么了?”
“没,没事。”段之愿用手在脸前扇了扇:“有点热。”
碰巧服务生这时送来了他们后点的东西,路遥顺便告诉他把这桌头顶的空调再调低一些,她也觉得热。
鸡蛋羹黄橙橙似果冻,按照张昱树独特的吃法,只放了酱油。
端到段之愿面前,张昱树抬了抬下巴:“试试,不好吃我学狗叫。”
老贺笑出了声:“草,你玩这么狠?”
张昱树信心满满挑了下眉,桌下的脚也不再碰她。
段之愿吃了一口,的确和想象中的味道不一样。
滑而不腻,加上酱油的味道也不是太重,确实很好吃。
但她还是抿了抿唇:“不好吃。”
下一刻,贺铭洋爆笑出声:“卧槽哈哈哈哈,学狗叫吧!”
三个人都看好戏似的望着张昱树。
张昱树也弯着唇,笑得痞气满满:“报复我是吧?”
“报复你什么?”路遥不解问道:“难不成你欺负段之愿了?”
“不知道,你问她。”
张昱树喝酒不上脸,尤其是头上的白炽灯是纯白色,像是给他渡了层滤镜,让他此时此刻看上去有短暂的正经,也像个在等答案的好人。
轻而易举就把皮球踢给了段之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