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现在不是和他对着干的时候,就像曾经他对她生气那样,她要主动臣服,用行动表示她在乎他。
既然想要得到好感值,既然已经招惹上他,就应该承受他的占有欲对她带来的惩罚。
她抬起水雾蒙蒙的眼睛,望着他,轻声道:“左边。”
终于得到答案,虚虚停落在她左侧脖子上的嘴唇勐地欺下,一阵冰冷的、又痛又麻的刺痛感迅速侵占她左侧的身体。
他在用犬齿咬她,愤怒地在霁夜埋过的颈部一寸寸,一点点烙印下他的标记。
尽管他收了力,克制着不让她受伤,但她仍然能感受到柔软的皮肤被剐蹭留下的火辣辣的疼痛。
草原上凶狠的猛兽在捕到猎物的时候,通常喜欢用尖牙咬住可怜的小动物的咽喉,这是一种极具威慑力的动作。
而她现在,就是这只可怜的小兔子。
被扼制着,全身紧绷不敢动弹。
他没有取悦她,没有说话也不需要她的回应,只是近乎蛮横地掠夺、占有、攫取。
不讲道理,不留余地。
直到她的左侧脖颈被一遍遍烙印得麻木,直到他彻彻底底的,完完全全把她圈占了干净,才松开扣住她腕骨的手。
她的手腕被箍得发红,失去掌控后无力地垂下,指尖还在微微发抖。
就在她以为一切都即将结束的时候,余怒未消的青年却并不打算如此轻易放过她。他将额头与她相抵,音色喑哑低沉:
“喜欢尾巴是吗?”
沈念没有弄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青年。如此近的距离下,她能清楚得看见他赤红的双眸里涌动的不同寻常的妖邪之气。
这是她从未见识过的顾月时。
陌生,危险,又神秘莫测。
“他的尾巴,你很喜欢?”声音压迫感十足,充斥着浓烈的醋意。
但是他好像根本就不在意她说什么,忽然俯身,手臂穿过她的腿弯把她横抱起来,走到书案前,将她放在上边。
眸底的暗色愈发深沉,寒光熠熠。
他的双手撑在书案两侧,微微躬身,视线与她平齐:
“那我的,你喜欢吗?”
沈念更蒙了,什么叫我的?
等等!他的意思是,他也有尾巴?
为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
就在她皱着眉一脸茫然无措不知该作何反应的时候,脚踝处突然传来冰凉的又干燥的触感,仿佛一条不断延展的藤蔓,攀附在她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