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傻了。整个鸟都傻了。
所以刚刚一直在她腿上趴着的兔兔和狐狸,实际上是神尊和魔君?
他们耍赖!分明说了不允许来打扰她的!
就只有他们主君乖乖听话,他们怎么能这样。
不行,他要立刻回去通知主君,可不能让他的主君落后。
“放手。”顾月时轻言细语,但却十分强势。
玉应寒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凭什么?”
“凭她是魔界的人,自然是本君的人。”
“谁规定魔界的人就是你的人?魔界的女人都要嫁给你不成?”
“她住在本君府上,本君自然有责任照顾她。”
“但她现在在九重天,本座自然也有责任照顾她。”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僵持不下的时候,醉得失去意识的沈念有些不爽地撇撇嘴,扭了扭被玉应寒抓住的胳膊,想要挣脱。
她现在浑身发烫,而他的手掌又太温暖,像火炉似的让她更难受。迷迷糊糊中,她觉得还是右边冰凉凉的东西更舒服。于是,她伸手将右边的那坨冰抱住,还把火热的脸往他胸口贴了贴。
玉应寒的眼睛都能把空气凝成冰,他咬咬牙,放开了沈念。
顾月时抱起她,微微向玉应寒颔首,眼尾却藏着一抹极轻淡的笑意。
就在他将她抱回到床上的时候,猛地发现枕头旁团着一只红毛垂耳兔。不用说,是玉应寒变的。
“非要这样?”他淡淡问到。
玉应寒没有回答他。
眨眼间,方才还立在床边的玄衣银发青年也变成了白狐,躺在少女的左侧。
一兔一狐互相对视了一眼,刺啦刺啦火星在空气里乱窜。
“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和魔君同床。”玉应寒贱兮兮的话从兔兔嘴巴里说出来,显得可爱了许多。
话音刚落,却被沈念左边的狐狸扔的光球电了一下。
小兔兔立刻炸毛,小短腿搭在沈念肩头,冒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着狐狸:“想打架?”却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好。”狐狸轻声应了下来,“听闻神尊在洪荒时代的战场上从无败绩,本君醉心剑术,恰好想要切磋。”
眼看着两人就要化成人形出去干架,沈念一个转身,将狐狸压在胸口下,抱着它不耐烦地含糊了一句:“别吵吵。”
顾月时的脸被沈念压得贴在她胸前,微微一愣,白色的睫毛颤了颤,狐狸耳朵一下子就像沾了血一样通红。一腔怒气霎时间就全没了,只剩下灼灼呼吸和乱了方寸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