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应寒笑了笑,拢了拢衣袖,推开殿门,淡然地走了出去。
“何事?”
在面对霁夜的时候,他极快地敛起笑容,冷冷问到。带着高高在上的批判和不耐烦。
沈念躲在门后,听得胆战心惊。
救命,他就不能稍微友善一点吗?
“本君来要人。”
这是霁夜的声音,充斥着浓浓的敌意,听起来更加不友善。
哪怕她现在藏在门后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也能想象到是有多么的阴沉倨傲。
对任何人都充满恶意的少年,只有在她这里,才会收起他满身扎人的刺,主动臣服。
“何人?”
玉应寒甩出两个字,再多一个字他都不愿意说。
“本君的人。”
沈念:......
所以这段毫无营养毫无信息的对话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她蹲在墙角边,听着他们你来我往,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他们好像小学鸡啊。”
“不是有句话叫,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嘛。”
两人的吐槽幽幽飘进了身在一线战场的玉应寒耳朵里,他被突然传来的对话分了心,微微皱眉,似乎是在思考问题。
什么叫小学鸡?
小,他明白是什么意思。学,他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个鸡,他就不太明白了。
为什么要说他们是鸡?还要在鸡前面加上小这个形容词。听起来,并不像是夸人的词。不过,既然不是单指他一个人,还顺便把顾月时和霁夜一起骂了,他就觉得心里平衡了。
心里平衡的玉应寒舒展开眉头,往旁边退了一步。身后的殿门大敞开,很轻易就能看见里面空无一人。
他慢悠悠地抬头,淡淡盯着霁夜:“没人。”
沈念:“果然他一句话不会超过两个字。”
玄安:“两个字都算是给面子了。他平时连话都不会说,直接一个表情扔过去。”
沈念:“他不会被揍吗?”哦,这个问题其实有些多余了。四海八荒,有谁敢揍玉应寒?
“她在不在这里,想必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只是小九是本君带来的,若是不能完好无损地把她带回去,那就是本君的失责。如果因小九犯了什么错,惹神尊生气受罚,还望神尊莫与小姑娘计较。有什么,算到本君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