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陈玉楼收入袖中,闻宴看向谢稚,“谢大人,陈玉楼气运是否也被人窃取过。”
谢稚沉嗯了声,“是气运损失过度,导致的死亡,那人愈发没有遮掩。”
也不再遮掩自己的目的。
他这是时机成熟,对自己很有信心了吗。
“先去水婆村吧。”解除陈玉楼的执念。
谢稚没有异议,将一枚阴谋者在槐荫山的消息,传送去玄门发各方势力。
“大劫当头,他们再隐遁,就要做好被吞噬的命运。”谢稚对于玄门如今闲散不作为的姿态,很看不上。
若要隐世,就认真找个谁也发现不了的世外之地,好好藏着别再出来,半隐半现,当自己在弹琵琶吗。
谢稚一身气息冰寒如霜。
闻宴没说什么,抬步往水婆村的方向而去。
水婆村所在位置很微妙,正位于熙水一条支脉边,村庄上方淡淡白气,如薄纱般汇入中央的漩涡,落入宽阔熙水,然后被席卷着涌向槐荫山。
熙水周遭山脉地形被人动过,所有村庄里的风水,全留不住,尽皆汇入熙水。
而熙水,不知何时起,河水倒流,全往发源地汇集而去。
闻宴放出陈玉楼,询问他知不知道,熙水倒流的现象。
陈玉楼也不清楚,自他有印象起,水流就是这般流向,他曾勘测过地形,觉得这是一种匪夷所思的怪象,后来深受霉运所苦,隐约察觉到或许与这诡异的熙水流向有关,试图堵住上游,谁知当晚堵住水流的大石便被冲走。
他一个人的力量,在这种巨力之下,微不足道。
抵达水婆村,在陈玉楼带领下,很快抵达了陈家,只是不凑巧,此时陈家主人陈大楼,已去了山里。
陈玉楼解释道:“大哥每隔两三日,便要去山中打猎,寻常要在山里过上半天,晨时去,落日前回家。”
陈大楼一去,陈家也没有其他人,因为要拉扯幼弟,弟弟又是远近有名的灾星,导致陈大楼到了年纪,没有谁敢将女儿嫁过来。陈大楼倒也不急,一副老父亲心态,只想着照顾弟弟,期盼弟弟能早日成家立业。
……得知弟弟死讯,还不知会怎么颓丧。
陈玉楼近乡情怯,一路上滔滔不绝,极为健谈,到了家门口却成了哑巴,嘴巴紧闭,两手搓揉,紧张得不行。
先前嘴上说的轻巧,长痛不如短痛,得赶紧把噩耗告诉大哥,巴拉巴拉……结果还没见到人,先开始怂了。
闻宴鄙视地瞥了他一眼。
不想在门口干站着,闻宴询问陈玉楼,陈大楼寻常打猎,都是去哪里打,她要直接去找人。
陈玉楼说出地方,踌躇着不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