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跟原书里一模一样的剧情啊。
闻宴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朝他走过去:“你运气真好,我就是大夫。”
闻宴看了眼陆临溪的惨状,脸上血痕遍布,右腿小腿肿胀,摔得不轻。
为了取信于她,竟拼成这样。
谢稚凤眸在陆临溪脸上一扫而过,俊脸冷沉:“这书生看上去憨厚天真,仿佛读书读傻了,但举手投足间,造作之气太重,充满了算计之意。”
最怵目惊心的,是他身上缠绕满身的因果线。
得是多重的杀孽,才能像他这样,一圈一圈的血线绕满全身,几乎无裸露的地方。
——极恶之徒。
他见的上一个极恶之徒,还是百年前那个荒淫无道,啖食人肉的暴君。生前作恶多端,死后罪孽深重,直接剥夺了轮回转世的机会,打入三恶道,永世不得翻身。
血孽损伤福报,诡异的是,这恶徒身上,却有一层金灿灿的运势,氤氲在猩红血线之上,整个人身上红里透金,仿若披了层佛光的毒蛇。
大奸大恶之人,怎可能同时功德无量。
正卖力演戏的陆临溪,不知为何突然打了个冷战,仿佛被某个恐怖的猛兽盯上了。
环顾四周,同时右手缩向袖中,摸向那几张保命符。
然而四周没有别人,只有眼前柔弱的少女,正关怀备至地望着他。
陆临溪与闻宴眼神对视,面皮适时薄红,装出手足无措的样子:“多、多谢姑娘,敢问姑娘名姓,小生腿伤好转以后,须得、须得报答……”
书生一脸诚挚,看上去就是一个初出茅庐,涉世未深的单纯男人。
怪不得,原主上辈子,能被这人的伪装骗过去,还以为他就是个寻常的书生。
闻宴似乎被这样的书生逗乐,噗嗤一笑,意味深长道:“报答就不用了,先看伤口。”
说是检查伤口,却连摸都不摸,淡漠扫了一眼脚踝便惊讶道:“公子摔得不轻,脚踝骨头粉碎劈折,若不及早接上,以后走路都不灵便。不过,不用担心。”
陆临溪正要装模作样脱下鞋,闻言愣住了。
……不是,都没掀开裤脚,就诊断出病情,隔衣观病?
见面前女人一脸自信,陆临溪只得按捺住怀疑。
闻宴从容淡定地拿出一包药粉,往他腿上倾洒。
陆临溪正要提醒她还没掀开裤子,就见药粉沾上裤腿,肉眼可见的腐蚀出一个洞,一个洞。
“???”
这药不对劲吧!!!
谁家药的药效能强劲到蚀烂裤子的!
药粉腐蚀了衣服,落在腿上,如火星遇见纸张,噌地大亮,转眼蚀掉了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