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看狗男人神色,就知他没听明白。也是,连白莲花女配那一眼看穿的伎俩都能上当的智障,能明白才怪了。
懒得解释,又扎一刀。
“你——”男人的不可置信和心痛定格在脸上,身躯砰地倒地。
闻宴松开匕首,坐在地板上喘得撕心裂肺,有些郁闷。
这身子太弱了,才做个稍剧烈点的动作,就累得半死。
但,不能休息……
闻宴抹了把脸,看向玄铁打造的兽笼,门上有个黄金锁。
目光落回到陈牧尧身上,伸手在他身上搜了一遍,果然摸出一把钥匙。正要起身,想了想,视线落在扎他胸口上的匕首上。
眼珠一转,一手捂住他嘴,另一手握住刀柄,噗嗤——
把匕首拔了出来。
这是原主贴身藏起的武器,也不知怎么做的,竟没被陈牧尧搜到,方便了她。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逃命路上不带把武器,没安全感啊。
昏迷的陈牧尧口中发出痛吼,闻宴视若无睹,擦干净刀锋上的血,紧紧攥在手心里。拿钥匙打开锁,推开门,拖着痛到没知觉的双腿走出铁牢。多亏原主前两次逃脱的记忆,地牢布局在脑海里清晰呈现。闻宴来到墙壁一侧,抬手四处摸了摸,摸到一块凸起,毅然摁下!
对面,满载刑具的石墙无声向两侧拉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神秘隧道,出现在眼前。
这是一条逃生密道,从陈府地牢一直贯通到城东古刹,原主上次逃脱时,还另外挖了一条新的通道,通向城外乱坟岗。古刹是陈家的避难所,她去不得,得去乱坟岗。
闻宴气喘吁吁走过去,站在门边,回头望了一眼。
门内,是烛火幽微的地牢。
门外,是黑黢黢通往未知的密道。
闻宴转头,拖着酸痛不堪的腿,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跨入黑暗密道。
正要走,身后传来陈牧尧的梦呓,“阿宴,别走,对不起……”
嗓音又低又磁,似有什么说不得的苦衷和痛苦,触人心肠。
闻宴嗤地笑了。
要不是腰酸腿疼,走这点路不容易,她非得回去抽那男人两鞋底板。
恩将仇报,害人父母,替命挖心……都把人虐死了,还要求人家原谅,凭什么。
就凭你长得帅,凭你家世好?
滚犊子。
管你是公侯王孙,做错了事都得受到惩罚,就算阳间律法不惩,到了阴间也会一一清算。
想到这里,闻宴不由思索起另一个严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