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太子的沈风知道,太元皇室前期确实没有再次大规模的修路,但后来却不是不修而是太*祖用来存放卷轴的大殿失火,大部分东西都付诸一炬了。
很多建国之初只有朝廷才有能力筹建的东西,就犹如流星滑过天际,还没等民富国强,没来得及推广民间就没有了。
其实水泥玻璃仔细找一找民间还能找到一两个小作坊,但是这都是当初朝廷聘用的工匠回家后自己琢磨的仿品,都有各种各样的缺陷,更多的是价格昂贵最后被彻底淘汰。
“大哥想多了,既然这四个私生子不是八爷的,谢家岂会吃下这个哑巴亏?”沈华摆摆手,“所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谢家要挽回这个名声肯定不会一家家跟人说,必定要大张旗鼓的闹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
“这倒是。”沈风闻言点点头,“不过这事儿怕是不太好闹。”
不管是谁的手笔,彻底耍了谢家是事实。
谢家子弟养私生子的名声确实不好听,但是谢家整个被人耍得团团转怕是更难听。
沈风想到这里手中的笔一顿:“怕是一个连环计,有人正等着谢家闹呢,如今这个时候谢家人蠢比品行有瑕疵更致命。”
沈华支楞起了脖子:“不能吧,谁家连环计前后耽搁这么多年啊?”
“不过几年时间先废了谢家一代中资质最好的,之后闹出来正好给爬上来的谢家一个闷棍,合算的很。”沈风微微沉思,“说不定谢八爷的才名一传出来就被人盯上了,而且就算最后不闹出来背后之人也不亏。”
“那怎么办?”沈华抓了抓后脑勺,“谢家是我们这边的,怎么能被人敲闷棍呢?”
“那就只能将计就计了。”前院里沈风落下最后一笔,“就看八爷这些年有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了。”
另外一边谢砚抬手在书架上拂过,对着坐在对面的父亲和几位义愤填膺的族老平静的道:“我们现在只能将计就计了,八叔这些年除了自哀自怨还做了些什么?”
“我……”八爷有些窘迫,不知如何说。
“无妨,便是没有,我们亦有别的东西顶上。”谢砚将自己手里的一卷卷轴摊开“这是我前些年浏览祠堂内库卷宗时记下的笔记,我原本打算以后得闲了在找几位族人一起重新整理编写的,已经梳理好了数目,现在便交给八叔负责吧。”
卷轴摊开:谢氏春秋,千年传承荣光,几度繁华沉浮,承先祖警后世。
“大郎君要修家族史?!”几个族老一把年纪嗓子都要劈叉了,是激动的。
“好,好!”
“砚儿这个功劳八叔不能领!”八爷非常清醒的知道修家族史这个名头拿出来,肯定能完美解决所有,但是看卷轴上列的清清楚楚的年代书目和粗略纲要,他很清楚最难的部分他家大侄儿都已经弄完了,他现在接过来就是纯粹摘桃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