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千止醒来的时候看到了刚穿来那天见过的医生。
医生看上去三十多岁,戴着副眼镜,很斯文。
她愣了愣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和容域“扭打”的时候晕倒了。
“少爷醒了。”管家说。
管家还是叫她“少爷”,所以他们并没有换回来。
颜千止的视线略过管家,看到了坐在窗边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容域。
这种以别人的视角来看自己的感觉很奇怪。颜千止觉得,同样的长相,身体里的人变成容域就像换了个人。
察觉到她的目光,容域朝她看来。
明明被灿烂的阳光笼罩着,他身上却像冒着黑气。
她就知道这个方法不靠谱。
颜千止移开眼睛坐起来,看了眼床头的钟,估算自己晕了一个小时左右。
医生开口说:“容少这次晕倒是因为休息不足,身体疲惫,以及突然的剧烈运动。”
说到剧烈运动的时候,医生停顿了一下,好像意有所指。
颜千止慢半拍才反应过来。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虽然他们确实剧烈运动了,但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颜千止脸上发热:“不是的。”
“容少”脸上破天荒出现了一丝类似娇羞的表情,医生怀疑自己眼花了。
一声玻璃杯磕碰到桌子的声音传来,是容域放下了手中喝水的杯子。
医生和管家都没把这声响当回事。
只有颜千止接收到威胁的信号,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
“容少还是需要静养。”医生叮嘱说。
医生走后,容域站起来走到床边:“我来照顾她吧。”
颜千止知道他有话说,对管家说:“需要的时候会叫你。”
管家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还有因为人多躲起来的绝世大美猫。
容域坐在了床边。
颜千止现在感觉还好,就是头有点晕。
她倚在床头,认真地分析并且开导容域说:“或许不是靠晕倒换回来。”
容域:“再试试。”
“还试?”
颜千止看到容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和一个针管。
容域拆开针管,把药水吸入针管中。
“这是什么?”颜千止好奇地问。
容域:“地/西/泮。”
颜千止:“地什么?”
容域抓住她的手臂,蓦地抬眼朝她勾了勾唇。
颜千止没有防备,对上了他带着几分神秘的笑。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不带讥讽、威胁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