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对她只是单纯复仇雪恨,断然不会这样费尽心思的接近她,便是床第间也忍了又忍,处处温柔,生怕弄伤了她,这哪里是当她作仇人?她为何不明白?难道自己做的还不够明显?
檀婉清沉沉欲睡间,听着他的话,一阵暖流溢过心田,甜蜜中又带着丝无奈,到底是谁逼迫她暗示着她当年犯下的错,如今却倒打一耙,可现在的她只想从他身上汲取如炭一样的温热暖意,没有心力与他争辩,只是将头又往他怀里窝了窝,愈加柔软的身体更加帖服于他。
他的声音随着她的动作而止,低下头他心疼地轻啄她柔顺的额头,手慢慢给她揉着刚才痛呼的腰际,动作极是轻柔小心。
两人的腰带已甩在了一边,衣衫和内衬凌乱的都掀了开来。
因多年习武操,练,男人的身材修长健壮,脊背挺直身姿极佳,无论肌肉还是皮骨皆充满了力量,也因为力量,所以缺失柔软,可正因如此,才会充满着安全感,如一堵坚硬能够护人周全的墙。
为她挡去了外面一切寒风暴沙。
……
早上檀婉清醒来的时候,神情惺忪懵懂,在黑暗简陋的地屋中,一身比雪还白的肌肤,掩在同样白的狐裘中,只余露出肩膀少许,与晶莹白嫩的小脚在外,却丝毫也不觉得冷,因为贴着她的仿若一个肯炉。她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正仰着脸承受着对方细细密密的亲吻,脸颊、耳朵、鼻子、耳后的一侧颈项,反反复复,一直流连不去。
以往的她对这样的频腻举动,总有些躲避厌烦,今日重温,却觉一股陌生的感觉让她胸口涨满,心头异样,一时情难自禁之下,竟是翻了个身压住他,主动低头覆上那看着冷硬,却出奇柔软的双唇。
在二人之间,若她肯不敷衍,哪怕只稍稍热情上一分,也必是无往而不利……
实践为满,理论缺乏的谢大人,何曾见识过这般风情与手段,在僵了片刻,就再也无法保持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快速沦陷。
在翻过身去,肩胛骨上深深的凹出一道深沟,滑动的蝴蝶骨是从未有过的激动与火热……
昨日还“相敬如冰”,今日一早,他们家大人又围着转起来,跑前跑后,抱上抱下,檀婉清昨日撞到的腰处,虽然没碰到骨头,可到底有些伤着了,难免侧卧不适。
大人难够更小心的护着腰处。
众人眼尾的余光是雪亮的,那伤腰,难免想歪了,看向自家大人的眼神皆意味深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