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简单的白蓝红三色,再加上背后一片绿色的芭蕉,将整个美人的肌肤衬得明净清澈,姿态妩媚又慵懒,却也不失娇美,耳边的一串明月珠,颗颗饱满圆润,满头黑发间的玉饰更是清透雅致,连手腕间的一抹碧环,几人也是细细端量,石台旁碟中三两樱桃,无不是颗颗点化,布局美极。
那身紫狐披肩的女子,在端祥一遍画中人的衣纹,手指,色调后,直接唤来许掌柜,“将这幅画包好我要带走。”
许掌柜早便候着呢,听着吩咐,眼晴一亮,立即精神抖擞的唤来伙计,将画儿从墙下小心取下来,让人仔细包着。
几位貌美女眷才看了一会儿,还未看好,便被紫狐披肩女子抢先买了去,脸上皆有些懊恼之色。
“姐姐,你怎也不问下价钱。”一位粉绸罗裙的女子向许掌柜问道,“这一幅是个什么价儿?哪个名号。”
许掌柜一脸赔笑的回复道:“桃花屋主的号儿,号虽不响,但几位姑娘看着了,画技是顶顶好的,现在一幅才三十两,待日后名号响了,没有个五十两银,可是买不下来的,姑娘几个今儿拿了,那可是赚着了……”
“哟,瞧你说的,好像我们买画儿是为了赚银子似的,不过三十两,也确实不贵了。”粉绸罗裙女子便也是没说什么。
另一幅,是色彩艳丽的出塞图,女子抱着琵琶,身披火红披风,妆容艳丽,却带着一分寂寥,她似有留恋的回头望去,风儿将她的发丝吹起,衣衫飘动,便是看画的几人,都似感觉到了一股猎猎寒风,人物衣饰十分精美华丽,而背景,却是满天水墨云彩,竟有种风云变换之感。
水墨背景与鲜艳的人物,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大漠苍凉之美,这幅同样被紫狐披肩的女子抢到手,惹来其它几人的不依声,可想这紫狐披肩女子的身份,也只得再去看其它,
“两幅画皆出自于桃花屋主?”紫狐披肩的女子见到落款,咦了一声,随后问道:“看这字迹虽内有韧劲,却是纤柔委婉,难道画作之人是个女子不成?”
许掌柜道:“正是。”
紫狐披肩的女子倒是惊奇了下,“这倒是少见,字好画也好,当真是位才女了,若有机会却是要掌柜引见一番了……”
其它几人见铺子里其它的画,都没有之前两幅画的惊艳之感,看了半天,没有中意的,只得悻悻离去。
人走后,许掌柜嘴里哼着小曲在柜台整理帐面,店里被骂的狗屎淋头的两个伙计,正在门口理凌乱的纸张,心下也不得不服气。
暗道上这老掌柜的眼力就是老道,旁的铺子收了书画,最担心的便是砸在手里卖不出去,可这老掌柜却是不同,这不,才刚刚八两银子收上来的,转眼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赚了五十多两,让人不服都不行!
这边,檀婉清与瑞珠回到宅子,屋里的暖炕又热又烫,连着屋子里都暖和好些,去了外衫,和缓了身上的冷意,檀婉连累了两日,回了屋,便懒懒的卧于厚厚的棉褥上稍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