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怎么感觉你没精打采的?”何煦向来直来直往,一旦有困惑绝不会憋在心里,“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顾溪还真算了算日期,脸红了一下,坚定地说:“没有。”
何煦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
顾溪喝了口水,缓了缓:“我只是晕车了。”
“不过我看谢爷那样,就像是一个很强势的人,他是不是有点凶啊。”
“也没有吧。”顾溪顿了顿,回答,“他挺温柔的。”
何煦:“……”
也就你觉得温柔吧。
这个世界上能说出谢西逾温柔的人,恐怕就只有顾溪了。
何煦吐槽:“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顾溪眨了眨眼,抱着何煦的手臂撒娇:“因为我喜欢他啊。”
“是是是。”被塞了满嘴狗粮的单身狗连连点头,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我早就知道了。”
两人走出商场,何煦坐地铁离开,刚离开一会儿,顾溪的面前停着一辆车。
顾溪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谢西逾刚从队里回来,穿这件短黑T恤。
顾溪偷偷的瞥了眼他。
男人嘴角的笑意没下来过,薄唇微微上扬,整个人连头发丝儿都是愉悦的。
很少见到他这幅模样。
顾溪忍不住问:“怎么了?”
“没什么。”谢西逾凑近她,侧着脑袋盯着她的耳朵看了几秒,忽然,轻轻叹了口气,“见到你高兴。”
“安全带系好。”
顾溪毫无头绪的系上安全带,他每天都能见到她,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同。
她的目光悄悄的往他侧脸探了一下。
睫毛轻眨了眨。
奇怪。
谢西逾手搭在方向盘上,袖子往上一截,露出白皙的手腕和精致的腕表。头发长了一截,黑发细碎地搭在额前,额头、眉眼却一览无余,身上的少年气很干净。
视线往下移了一点。
男人的喉结微突,突出诱人的弧度,在车窗光影的变换下愈发清晰。皂角和薄荷味传来,夹杂着些许淡淡的烟味。
谢西逾挑了下眉。
他早就注意到她的视线了。薄唇勾着,没有戳破。
车停在了家门口。
刹车时,视线对上,他黑眸弯弯,瞳孔里倒影着她的影子。
顾溪怔了怔。
红着脸瞬间收回目光,头垂下来,指尖揪着裤子口袋边的线头,就像是做了亏心事的小孩。
只听见他轻笑了几声,喉间滑动一阵,漆黑的眼紧锁住她,“看够了?”
顾溪下意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