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又被他踹了一脚。
“那时我在京城上学,我爸入狱,而你和梁懿还有你的继女住在新荷,我在京城读了一个月的书,你和梁懿,三番五次来学校,来队里闹,最后我被劝退了。”
“只能跟着你去新荷。”
当时,被发配偏远小城并不是谢西逾的本愿。
但少年没有任何办法,迫于家庭的压力,他只好被迫来到了这里。
来到了新荷,刘光韬和梁懿对他完全是一个不管不顾的状态,没有给他任何的住所,连家也很少给他进,后来是陈燎发现了他。
帮谢西逾办了入学手续,还联系了在新荷的许老太,让她收留他一段时间。
那段日子,是阴沟般的生活,谢西逾至今不愿去回想。
刘光韬吃痛地皱起眉,用手揉着腿,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这时,旁边的人群里有几个小队员过来劝架,谢西逾抬了一下手,示意他们不要过来。
周围人左看看右看看。
没一人上前。
刘光韬趁机说:“西逾啊,不是我来找你,是我们实在没有什么钱,全都用于你妈妈的治疗了,你妹妹有没有收入,全家就靠你了。”
接着,他摸了摸下巴痞痞的笑了:“家?”
他轻笑着说出来,双手插袋,“什么是家,你告诉我啊。”
足尖重重的捻过他的手背。
“痛!”刘光韬大叫一声。
抽着手,却又再度被他踩住。
谢西逾的眼底浮现一抹戾气,眼尾微红,“你告诉我啊。”
“什么是家。”
刘光韬被打的眼泪直流,一句话说不出来,怕被揍,举起手连连告饶。
他身上没有任何一处伤口,只是腿上落了些淤青,谢西逾专门挑疼的地方下手,冷冷的睇了一圈儿。
众人远远观望。
空气凝滞。
谢西逾踹了他最后一脚,轻嗤一声,“现在知道了?”
“从今往后别来找我,出现一次我揍一次。”他揪起他的头发,“还有,别被我发现你跟踪我女朋友,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他说着,摁住刘光韬的头皮,这次周围的人上前把谢西逾架开,几个大小伙儿肌肉发达,谢西逾再厉害也架不住几个人的力气。
李林立被叫了过来,看见眼前的情况急了,他多少知道一点谢西逾家里的事情,可是面前的这个情况,揍人是一件挺严肃的事情,何况是在这么多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