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西逾看了她一眼,“行,地址报给我。”
车开了一会儿,谢西逾问,“怎么会感冒?”
“昨天宿舍热水停了。”
“宿舍?”谢西逾说,“你还在上学吗?”
“嗯。”顾溪淡淡地说,“读研了。”
“研几?”
“研三。”
对方好久没有回应,顾溪瞥眼看过去,视线落在他紧绷的下颌,她忍不住问,“那你呢。”
“嗯?”
“这么多年,你在读书吗?”
谢西逾淡淡地说,“嗯,在京北国安,但不常去学校。”
尽管顾溪在别人口中听到不少关于谢西逾的传闻,可是她还是想亲口听听他说他这么多年的情况。
可是他似乎并不想谈,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还是老样子。”他舔唇,懒笑,“可能比以前要好一点。”
车速放慢,最后在京华大学北门口停了下来。顾溪不知为何有点恋恋不舍,她从车上下来,才发现肩上还披着谢西逾的外套。
他的衣服上有淡淡的薄荷香与烟味,衣服穿在她身上很宽很大,很不适合,却莫名有点占有和宣告的意思。
“顾溪。”谢西逾看向她,眸色发沉,“到我问你了,你为什么删了我的联系方式,不接我的电话?”
他刚才在报社餐厅看见她,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甚至可以说很早之前就想问,可是他一直没有联系她,是因为他觉得她正过着和他完全不同的生活,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他没理由打扰她。
“我换了手机。”她轻声淡淡地说,“弄丢了。”
话刚说完,谢西逾嗤笑一声, “弄丢了……”
顾溪低下头,她胳膊又细又直,一小块雪白的肌肤被他的外套盖的严严实实。可是她的眉间微蹙,神色也有些迷茫,单手想要把衣服扯下来。
宁愿受凉也不要他的衣服。
就像她轻描淡写回答的那句“弄丢”,换新手机也不愿意留下他的电话号码,她会不会把他的电话也给拉黑了。
原来她这么讨厌他。
“到了。”谢西逾按住她的手背,撩起眼,莫名有点不爽,“下车,衣服不用还了,送你,不喜欢就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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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溪接下来几天不用去报社。
一般大型体育赛事后活动就会减少,顾溪这几天在宿舍恶补了体育知识,和何煦去京城几个景点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