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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lting you are a daydream stay a while
你是白日梦般的存在,拜托再多待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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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使在飞机上睡过,也睡得很不踏实,好像还被颠簸得更困了。
两小时的行程后,两人抵达北城,在酒店里休息。
驰消事先问过殷侍画,是各要一间单人房,还是就要一间双床房,结果殷侍画选了后者。
在酒店休息了,驰消才知道,殷侍画这么决定可能是因为到了陌生环境会害怕,所以不愿自己一间房。
房间里开着热风的中央空调,不算冷,但殷侍画睡觉时还是把被子裹得紧紧的,都快把脑袋给包住了,让人觉得呼吸都不顺畅。
到凌晨,驰消听见殷侍画轻轻叫自己名字。
不知道她叫了几遍,但应该没多久,他在黑暗中睁开眼,隔着两三米距离,看对面的殷侍画。看她从小鼓包似的被子里露出一双眼,就那么定定地看着自己,那一刻觉得心里很柔软,开口答一声“嗯”,带着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懒倦。
“我想去一下洗手间。”殷侍画看着他说,“你帮我开一下灯吧。”
醒了醒神,驰消从床上坐起来,给她开灯,还亲自去给她开了洗手间的灯,看她轻手轻脚地下地,也看出来了——“你害怕?”
“那之前还敢自己住院呢?”他笑。
“这里和医院又不一样。”
这句话的意思是,陌生酒店和医院给她的安全感不一样。
殷侍画慢吞吞地从驰消身边走过,穿着法式的白色睡裙和长南瓜裤,衣料边缘都带着很温柔的蕾丝边。
她整个人刚睡起来也奶乎乎的,满头柔软的碎发,好像因为他刚才的问题有些不悦,鼓着嘴,低着头,就这么从他身边走过去。
驰消却已经完全清醒了,笑着,坐床边等她出来,再将灯为她依次关上。
一座房间回到全然黑暗的状态。
殷侍画缩回被子,驰消也躺回床上,但殷侍画不可能立即睡着。
两人一时都没有入睡,房间里连呼吸声都很轻微,几乎听不到一点动静,可这样极端安静的气氛也不怎么让人舒服。
“驰消。”
殷侍画又叫了驰消一声。
“嗯?”
“要不……”殷侍画往后挪了挪,说,“你过来待一会儿吧,我还是有点害怕。”
驰消顿了一会儿,想着殷侍画这句话的意思。但其实就是字面意思——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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