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才,他一刀结果了那个抵在马车出口的人。
“谢……”沈昭禾刚要说些什么就被谢江清一把塞进了马车中,在雨声同刀剑相碰的清脆声响中听到他道:“在里头坐好,我带你回去。”
沈昭禾身子一僵,心慌到了极点。
“谢江清。”她眼里蓄了泪:“你一定不要出事啊。”
大约是早就习惯了被放弃,沈昭禾从未想过会有人来救她,她已经做好独自一人去面对所有一切的准备。
左右不过是让所有一切恢复到了最初罢了,她一直是这样宽慰自己的。
可方才,她掀开帘子的那一瞬,看到谢江清的那一刻,她的身子还未回温,心却暖了。
这是头一回,有人这样坚定的选择她。
谢江清这会儿身上已经受了些伤,可却也将那些南岐人杀得只剩下十余个。
贺文本来就是看不上大齐人的,觉得那些大齐人个个文弱,即便是有些可能会武但也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更何况他一开始就将谢江清当作文官来看,怎么想得到他竟会有这种功夫,眼见他已经到了沈昭禾的马车边上,又一剑将那不知所措的车夫捅了个对穿,然后将人踹了下车,自个坐了上去。
在这会儿,那些南岐人也并非没有阻拦他,只是没能拦住而已。
贺文眼见谢江清竟真要利用这马车将人带走也是慌了神,叫手底下那些人赶紧拦住马车的同时竟还叫自己乘坐的这辆马车的车夫将车开到道路中间去死死将道路堵住。
那车夫听到贺文的话吓得面如土色,磕磕绊绊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滚开!”贺文着了急一把将那车夫推开,自己坐在了那车夫的位置上见那匹马不肯动,又用鞭子甩了马一鞭子,马匹吃痛,疾步往前跑。
谢江清一直警觉的注意着周遭的情况,也发现了贺文竟驾着马车往自己这个方向冲了过来,也明白他怕是想直接拦下自己马车。
他一时之间想不出其他的法子来,只能拿起佩刀狠狠的扎进了马匹的身上,马受惊大叫,又如同疯了一般的往前跑,贺文手底下的那些人虽是害怕得不行,可也得了贺文的命令也不敢不去拦那马车,只能如同不怕死的要去控制那惊马。
谢江清一手捏着简直要控制不住的缰绳,另一只手紧握着的他的佩刀。
等那些人靠近想要拦下马车,他便可以借机对那些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