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钰饮下热茶,迎着许粽儿的目光耸耸肩,慢悠悠道:“都凉透了,我便替你吃了。”
许粽儿几乎要被气哭,他猛然站起身子,一怒之下又买了十个热包子揣怀里,吃不了便给路旁野狗喂了,反正不给魏钰吃。
魏钰倒是无所谓,嘴里吊根草靠在前座上小憩,好不恣意快活。
齐影在旁看着,眼中也染上些笑意,曾几何时,他竟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慢些吃,别噎着。”
齐影收回目光,咽下最后一口包子,“妻主以前也曾去药堂历练过吗?”
曲雁笑笑,“去过,只不过不是一个药堂,我将十三城都走了一遍,途中倒也有些逸闻趣事,你若感兴趣,我慢慢讲给你。”
马车慢悠悠驶在路上,耳侧是曲雁柔声在讲故事,齐影本听的聚精会神,后来抵抗不住困意袭来,在他闭上眼睛之际,曲雁熟稔的将人搂在怀中,令齐影枕在自己腿上入睡。
齐影这几日胃口倒是不错,也未有反胃想吐的感觉,就是白日更为嗜睡,在马车上有大半的时间皆在睡觉。相比那些孕初期吐的厉害的孕夫,他状态稳上许多。
曲雁嘴角噙着淡笑,一直垂眸看向怀里的男人,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齐影的发丝,男人初时在马车上睡的极浅,任何动静都能让他惊醒。
后来曲雁哄了几回,睡前便摆弄他着的指尖,鼻尖嗅着曲雁身上淡淡的草药香,后来齐影也就逐渐习惯了。
待回了谷内,寻个吉利日子把婚事一办,她便也是有夫儿之人了。
如此生活,倒也安稳恣意。
在马车抵达朔州那日,许粽儿依依不舍的红了眼眶,在与曲雁魏钰一一告别后,许粽儿走到齐影身前,认真嘱咐着。
“齐影哥哥,你生孩子时定要给我传信,我回赶回去看你的。”
齐影颇为羞涩的点点头。
魏钰噗嗤笑了一声,插话道:“那时他都在产房了,你还想让他怎么给你传信。”
许粽儿唇角一抿没理会魏钰,转头眼巴巴看向曲雁,自他从齐影处知晓四年前的真相后,他回去失眠整夜,后来便也想通了,若换做是自己定没有大师姐的魄力。
而且大师姐确实从未伤害过他,从那以后,许粽儿便也没那般怕曲雁了。
“大师姐,那你一定要传信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