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姐!许师兄!你俩怎么也来了?”
魏钰抬脚迈进门内,手上没正形的晃悠着个桃色香囊,待看见曲雁时,还附赠一个灿烂的笑脸。
“师姐,好久不见呀。”
后面慢她一步的许粽儿步伐轻快踏入药堂,他肩上挎着个小布包,待绕过魏钰看见曲雁时步伐一顿,本欣喜的表情也是一僵。
“大师姐好。”他堪堪停在魏钰身后,揪着布袋小声问好。
魏钰见他如此,毫不客气一笑,“早同你说了师姐就在平江,你还偏不信,方才蹦的欢实,这会儿怎么蔫了。”
曲雁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你二人怎会在此。”
不仅是曲雁好奇,她身后那些个药堂弟子更好奇,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平日一年见不到的师姐们,怎么都扎堆来了平江。
魏钰耸了耸肩,从许粽儿身边走去桌旁,灌下一壶温茶后才对曲雁笑道:“师姐别恼,我俩可不是私奔。”
听见‘私奔‘一词,她们耳朵立即支棱起来,大师姐竟是与那男子私奔来的吗,玩这么大吗。众人震惊又好奇的目光在大师姐与三师姐身上来回扫着。
曲雁唇角一勾,好整以暇看着魏钰,后者见师姐竟没反驳,轻啧一声才继续道:“师母令他来药堂历练,我负责送他一程。”
其实也并非如此,在曲雁与齐影离谷后,魏钰本将行囊都收拾好了,正待她偷跑下山时,就被师母责令去收拾后山药材库。
待半个月后灰头土脸熬出来,正赶上许粽儿准备去药堂历练,魏钰这回说什么都要下山。她自告奋勇说要护送许粽儿,拉着他跑的比乌云都快,原本要送许粽儿去朔州的师妹只好为魏钰让路。
曲雁看向正努力把存在感降到最低的许粽儿,似笑非笑道:“你来平江药堂历练?”
许粽儿身子更僵,他确实不是来平江药堂历练,师母让他去的是朔州,此城民风淳朴,且与临州相邻,若想回谷内也算方便,黄逸特意给他挑了个好地。
魏钰领着许粽儿一路吃喝玩乐,好不恣意快活,待到朔州之时,正见许多百姓出城,打听后才知晓,原是平江庙会在即,她们都是赶去参加庙会的。
许粽儿长这么大,却也未参加过庙会,听人描述都觉新鲜,魏钰提议时他还怕自己耽误了朔州药堂的事,可魏钰只道若他现在不去,往后两年都要老老实实待在朔州,哪都去不得。
“师姐,我不该偷偷跑出来的,我已知错了,请师姐责罚。”
他紧张抬起眸子,声音怯懦响起,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令她们皆有些不忍。大师姐与许粽儿也算青梅竹马,不会真的罚他吧。
就在众人心间猜测时,魏钰不耐啧了一声,这许粽儿平日与她那么娇纵,怎么一到师姐面前就变鹌鹑,连话都不敢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