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小姑娘真的长大了吧。
裴祁川放下这支笔,疲惫地捏了下眉心,估计是最近没日没夜连轴转的工作太累了,这会儿看着电脑屏幕都觉得眼晕。
他拉开了手边的抽屉,从里面烟盒摸出根烟咬在嘴里。
又拿着打火机点燃。
裴祁川起身走了几步,站在窗户边上抽烟。
他垂眸俯瞰下面川流不息的车辆,但很快被大团的白色烟雾模糊。
外面的风吹进来,没站一会儿就觉得冷。獨jkops
裴祁川动手把窗户关上,将烟在烟灰缸里摁灭。
他重新坐在座位上的时候,视线又不自觉落回在那支钢笔上,上面那行金色英文正对着自己。
裴祁川没来由地轻轻笑了一下,伸手隔着衣服,摸了一下自己锁骨的地方。
他在锁骨下纹了一句跟她一样的纹身:My heart is sunny。
要问他为什么,他好像自己也不知道。
……
晚上八点钟,裴祁川换了身不那么正式的衣服去了白夜清吧。
说是谈工作,但工作倒是次要的,主要是他和陈望山有段时间没见了,所以地点就约在陈望山开的白夜清吧。
等到了地方,裴祁川在路边随便找了个位置停车。
白夜清吧的牌子在这一条路上倒是独出一枝,旁边各式灯牌争相夺目,只有白夜清吧的牌子黑白色调,不争不抢,好像真能超凡脱俗似的。
裴祁川进去没几步,陈望山就抬手跟他打招呼,“川,这儿。”
裴祁川对于这一个字的称呼也习惯了,只有陈望山喜欢这么叫他。
他过去坐下,没忍住吐槽了一句陈王望山的新发型,“渣男锡纸烫?”
陈望山倒酒的手一顿,脸上写满了吃惊,“呦,你还知道什么是锡纸烫呢,我还以为你天天在家都不看手机,吃斋念佛呢。”
裴祁川笑了下,“不至于。”
陈望川倒完给他递过去一杯,这会儿借着灯光才看清他的脸色,愣了两秒才问,“你感冒了?”
裴祁川也是一怔,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没有。”
陈望山反应了一下,想到应该是他工作忙的,“那你这脸色也太差了吧,光靠你爸赚的钱都够你老裴家坐吃山空吃好几代了,你又何必这么拼。”
“我学了四五年医,最后干脆都不能进手术室了,总不能干什么什么不行。”裴祁川拿起装着酒的玻璃杯,轻轻荡了两下,“三年前替了我爸的位置,公司很多人看我都不爽,我干什么都有人盯着。”
所以,他得谨慎再谨慎,不能有一点儿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