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都是小贱人!”
吕秋梅吩咐丁红穗,“你把谢小玉调过来照顾耀强。”
丁红穗分析说:“谢小玉现在就是一杆没受过挫折的青竹,她懂医术,万一鱼死网破不知不觉给耀强弄死,我们都查不出来的。”
吕秋梅点点头,“还是你考虑的周到,那这样,你把她调去停尸房,让她跟尸体作伴去吧!”
丁红穗掐了掐掌心,当初她被迫嫁到仇人家,吕秋梅没少在里面出谋划策。
她笑道:“她是走了关系进来的,我也不好做得太过,我给她分在儿科。”
“小孩子打针吃药最难伺候,她那破技术,给孩子们扎哭了,有的是家长投诉她,保管给她赶出医院,让她连打杂的活儿都没得做,到时候还不是大嫂想怎么磋磨,就怎么磋磨她。”
吕秋梅一想也是,跟来的家长哪一个舍得家里孩子,给一个实习小护士练手?
她没反对,又交代道:“过几天我们要组织几个单位联谊,你安排谢小玉去相亲,让她清楚知道,她带着两个拖油瓶,不可能找到好亲事,我们家耀强,是她最好的选择。”
吕秋梅得意的看着丁红穗这个便宜妯娌,女人呐,是争不过命的,每个人都有弱点,只要死死掐住,不怕她不妥协。
当初死活不愿意嫁给耀强他二叔,后来呢,还不是妥协,乖乖的抛夫弃子嫁过来当填房。
……
谢小玉被分到了儿科,输液大厅那可真吵闹,小孩子的哭声震耳欲聋。
其实扎针真不疼,谢小玉也不太懂,为何小朋友们一看到针头,就哀嚎的好像护士姐姐们,手里拿的是把程亮的杀猪刀。
比如此刻要打退烧针的小男孩,目测有十岁了,跟小鱼儿一般大。
小鱼儿当初被大伯母按在石磨盘上,拿洗衣锤揍屁.股,那可比打针疼多了。
但是让小鱼儿打针,估计他也怕。
这位小朋友看到谢小玉手里的针管子,鼻涕眼泪一齐下来了,“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奶奶我不要打针,我要回家家!”
小孩奶奶一看谢小玉佩戴的还是实习牌子,更不满意。
她叫来护士长,“你们医院怎么回事,我孙子可不是给你们实习生练手的。”
护士长好声好气的解释:“我们护士都是经过专业考核才上岗的,刚进医院都要挂实习的牌子,并不代表她技术不好。”
“不行,我儿媳妇可是因公牺牲的干警,我儿子还是单位领导哦,让你们院长来给我儿子打针!”
护士长:……她是吓大的啊!
要不是看在小孩的妈妈是牺牲的干警,她都不想理会这个嚣张的老太太。
护士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另外两个护士的帮助下,按住小孩手脚不叫他乱动,在小孩杀猪般的咒骂声中,给他打完了退烧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