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闻菩萨、天人之众,寿命长短,亦复如是,非算数譬喻所能知也。”
“到底是谁?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解释清楚啊!”
顾芗已经疼到脱力,只觉得鼻腔胸口间的气血翻涌,挣扎着出声想寻得一个回答。
“一切都是天意,去吧,回到他身边吧。”
痛觉在瞬间放大了百倍千倍,她翕动唇瓣却也只能在喉间喘息发出嘶鸣声。她想弄清楚,也想问一问天意为何,可一切都在瞬间回归平静,纯白色的空间瞬间消失,而顾芗也在猛地一抽气间直直坐起身。
这一动静惊得一旁刚进门放下药盏的枳画手一抖,差点将煎好的药打翻,转身看见顾芗目光发滞,呆愣地坐在床榻上盯着前方。
一见人醒了,枳画也高兴地紧忙上前询问着顾芗情况。
“顾芗!你可算是醒了,看你一直不醒急死我了!”
可那人却一直不应声失了魂似的坐着,似乎压根没听见她的话似的。
“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枳画急的声音里都带了些哭腔,看着情况不对转身跑去寻太医。
顾芗渐渐才缓过神来,方才心脏撕扯的疼痛还记忆犹新。
枳画一去不仅带来了太医,还扶着富察昭婉脚步匆匆地来了帐子里看顾芗。
皇后看着顾芗醒了,深呼出一口气,手指着示意让太医查看情况,细细端详着顾芗的脸色,脸上掩不住的担忧。
“回皇后娘娘,姑娘只是受惊后精神受挫,慢慢休养即可,这身上的皮外伤都已经上过药了,日后只要注意换药即可不留疤痕。”
听见她无事,两人齐齐松了一口气,富察昭婉坐在床侧轻轻握住她的手,问道。
“怎么了?看着失了魂的模样,这般惊险的事情本宫听人来汇报心都悬紧了!”
顾芗被手间的温热触感唤回神儿,对上富察昭婉担忧的眼神心中也油然而生几分愧疚,她本就思虑重,结果又让她为自己担心受怕。
“娘娘,奴才没事。”
顾芗一愣猛地惊想起皇帝的安危,一时之间已经顾不得其他,握紧富察昭婉的手焦急地问道。
“皇上呢?皇上现在怎么样?”
“皇上身体底子好,早就醒了,你还是担心担心你吧,你可是昏睡了三天才醒的。”
枳画嘴快回了话,念叨嘴上埋怨着顾芗自己身子底子弱害她担心的几晚睡不着觉。
“皇上前日就醒了,肩后的伤无大碍,这几日都忙着与蒙古各部的大汗们商讨政务呢。”
富察昭婉细细地将弘历的近况讲述,宽慰了顾芗放下心来。她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看着顾芗虽然刚醒仍然神色疲惫的样子,也再不多问什么,嘱咐了两声让她自己好生休息。
“这次的事情惊险万分,皇上醒后虽未与本宫讲来龙去脉,但是皇上下令肃查营地内所有侍卫本宫便已经能猜到几分。你遇上这事恐怕思绪也乱,首要的事情是你先养好身子再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