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大言不惭的想打破格局。
霍兰诺无情地戳破他美好幻想:“假使河泽在寄生虫和妖兽夹击下没能保住,其它城市顶多是过来转移幸存的民众。结局就是,其它城里更挤了,依然不会踏出城外一步。”
“不!家园被毁,我会趁着他们怒火高涨的时候,发起号召!”宴谭的眼底深处,迸发出亮光。
“他们不会响应。”霍兰诺靠坐在椅背上,把闫文觉的通话一起连接进来,变成三人对话。
刚才闫文觉是听不到宴谭讲话的,但是能听见霍兰诺对他的回应,内鬼一词让他心惊肉跳。
“怎么回事?”
没人理他。
宴谭被霍兰诺‘不响应’的话给激起来了,他撑住扶手:“你是觉得我老了,在轮椅上站不起来……”
“你想错了,”霍兰诺打断他,语气平缓陈述事实:“妖兽确实能让人类充满怒火与战意,但内鬼的存在,会叫他们彼此猜忌,人心惶惶。谁来号召都没用。”
这种情况下,城主会议时,对于出城清缴妖兽的投票表决,必然是反对居多。
眼见云径城跟河泽都成废墟了,他们若贸然组织人手出去,城里被内鬼一锅端了怎么办?
关系到这么多人性命安全,一丁点的风险都经不起,没有人会愿意。
“那是因为还有余地留给他们退缩,”宴谭极为恨铁不成钢,他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但凡没有了退路咳咳……人类就不得不战……”
“宴老你这话太荒唐了!”闫文觉瞪大眼睛:“真到了没有退路那一天,是怎样一个血流成河的场面?别忘了我们的民众当中有许多普通人!”
兽人对上妖兽尚且危机重重,没有血脉没有能力的人,随便一扫就是遍地浮尸。
宴谭伸手拿过水杯,摸出一粒药丸吞服,顺了气之后才道:“有些牺牲是难以避免的,如果它可以换来更美好的未来。”
“你可真是糊涂,哪有什么更好的未来?!”闫文觉怀疑他是老糊涂了,疯了!
人命大于天,岂是儿戏。
宴谭望着霍兰诺,道:“我有时候也会想,自己是否做得不妥当,幸亏你站了出来,我没有继续后面的计划。清缴队现在的状态,无疑非常健康。”
有所保障,士气大振,充满希望与自信心。
这才是他想要的团结。
所以,他把驯兽师杀了。
宴谭没有接触过袁乙静,他最开始碰到的是寇拓那个老妖精,心眼太多,狡诈成性。
他把握着和寇拓往来之间的那个度,迟早要弄死对方。
不等他动手,寇拓再没出现,反而冒出一个新的驯兽师,宴谭知道他有个徒弟,因此猜测寇拓死了。
原以为这个徒弟跟师傅是一类人,因为他拿了师傅遗留的虫子在作恶。在他差点被逮住时,宴谭出手帮他,留着或许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