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实没动,但是嘴里却在说:“这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公园里追着孙子塞毛巾在背后的老婆婆也是这么做的。”
程知让手一顿。
她又连忙一本正经多说两句:“我的意思是说,你看起来很会带小孩儿。”
程知让笑了一声:“这话你说了很多次了。”
除了这句,他也没多少其他的了,继续帮忙检查她的出汗情况,然后顺便帮她脱了厚重的外套,拍拍她:“睡吧,定个五点的闹钟就可以了。”
外套脱下来也没扔一边,而是重新盖在了她身上。除此之外,他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扎实的黑色袋子,把里面轻薄的鸭绒服抖了出来。
这衣服轻薄到可以压实了叠成一小坨,非常轻,而且它还是长款的,可以到脚踝的那种长款,保暖功力很强。
把鸭绒服也盖在她身上后,他也跟着躺了下去。
睡袋加两层衣服,应该不会再冷了,程知让没脱衣服,和衣睡下,两个人紧靠在一起,用体温温暖着彼此。
同床共枕不是没有过,但这样的体验很不一样,慕秋窝进他怀里,因为外套的帽子也被他盖了下来,她整个人都笼罩在温暖里,鼻尖闻着他身上干净清香味,熨帖得不得了。
他几乎不用香水,但之前代言过一个香水奢侈品牌,家里也就有些香水礼盒,她翻出来,找了瓶很特别的喷在他手腕上。
她不是专业的,说不出来那种香的前调中调后调,只觉得偶尔能闻到一股非常清新的西柚香甜味儿,过会儿又会变成内敛的松木香。
这让他行走间都像是一个汁水饱满的西柚,闻着就馋得慌。
闻着这样的香味儿,在暖融融的环境里,她很快就睡着了。
已经是半夜两点,她的生物钟不允许她再清醒。
不过这一觉也没能睡多久,仿佛才刚闭上眼,五点的闹钟就响起来了,虽然很快被程知让伸手划掉,但她还是被吵醒了。
安静黑暗的环境里,她还带着惺忪,小声问:“这就五点了?”
“嗯。”
程知让清了清嗓子,坐起来,看她头发乱糟糟,脸颊红扑扑的样子,轻声问:“要不要继续睡?我可以就在帐篷边上拍照。”
“当然不行。”
她抓着头发理顺,随手一卷用夹子固定在脑后,再穿外套。
“美景是要用眼睛看的,要是看照片就可以了,我还不如就蹲在家里等你一个人旅游回来呢。漱口水和湿巾在哪里?好黑,我看不见。”
程知让把一个小巧的拍拍灯拍开,柔和的光线下,把东西找出来递给她。
“那我们就在帐篷门口看?这个地方也能看到日出。”
“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