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与淮以为他是担心自己没看清或者没理解清楚,于是安抚性地摇摇头。
“……我挺担心你的,要不,你再多看两遍?”
回答他的是施与淮“决绝的背影”。
黎阳哎哎两声,叫都叫不及,施与淮已经敲开了第七个位置的隔断门。
关妤的脸露出来。
施与淮倒数三二一,开始指导演,指她后面,然后叉腰仰头无声表演“哈哈哈”,接着弯腰低头又表演无声的“哈哈哈”。
最后收个尾,表示没了。
关妤张大嘴。
如果她能开口说,她一定要说一句:这肯定……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吧?
这什么鬼表演,什么诡异的具有文学性的故事?而且她总觉得还有点熟悉。
不过就跟个鬼畜表情包似的,压根不叫文学性故事好吗?
她沉默一瞬,心里的吐槽无法言说,突然觉得两个哑巴凑到一起,真的好难受。
她沉默着不说话,施与淮以为她没看懂,嫌弃地叹口气,又表演了一次。
关妤就差没自戳双眼了。
她比了个ok的手势,决定就当自己是无辜的,照着施与淮的表演把信息传递下去。
这表演真的是,想捣乱都找不到地方下手。
看她懂了,施与淮大松了口气,坐回去卧榻上不动了。
关妤则是敲响了隔壁程知让的门。
她做着口型说话:程哥,接下来的表演,就要对不起你的眼睛了。
口型做得有点快,程知让没看懂,只是从她略显…悲怆的表情上感觉到,这个表演可能不大正常。
关妤糊里糊涂重复了一次施与淮的表演。
看完后,程知让也陷入了沉思。
“这个,是施与淮传过来的,你没改过?”
关妤点点头,关键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改。
一个哑巴一个聋子,两个人对话正正好,只用肢体语言。
“我知道了,”程知让表示了解了,“你……”
“啊啊啊!”关妤突然猛敲两下隔断门,眼睛放光似的,嘴里囫囵不清地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我懂了!我懂了!
她激动得上半身都要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