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磨人。

程知让突兀出声：“这个动作好了吗？”

慕秋保持着这个姿势，偏头去看他。

片刻后笑出声来。

“程哥，是你让我做拉伸的。”

“我后悔了。”

“真遗憾，后悔也不行了。我穿这身好看吗？”

程知让偏头错开视线：“别闹。”

她又明媚笑起来，笑声洒满明亮房间，狐狸精一样：“你看都不敢看我。”

程知让呼吸急促一瞬。

慕秋不打算多逗他，肩背舒服了一点后就起来，目光在他腿间的毛巾上扫过，双手往后交握在一起往上抬，最后对着窗外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程哥，你别盯着我啊。”

玻璃窗里都映出来了。

程知让没动，仍然从后面看着她。

“换件衣服吧，”他说，“你不是还难受？”

早上的时候说挺直腰都丝丝的疼，小腹和腿心酸胀得难受。

“难受是谁造成的？我刚换衣服，看见大腿上有一块儿都青了。”

程知让喉结起伏，低沉说声“抱歉”。

语气诚恳，但估计不会改。

她想再调笑两句，可是放在一边的手机特殊铃声响了两下，刚好程知让那里电话也突然响起来。

程知让低着头平复一下，接起电话。

“陈姐？”

陈颂语气微妙：“现在才醒？我以为现在给你打电话已经够晚了。那就是没有看文助理发给你的消息了？”

“……不是才醒。发给我什么了？”

陈颂：“新剧本，有个本子团队还不错，你先看看这个，导演说先等你的答复。”

“好。我明天给答复。”

“嗯好，”那边停顿一下，大概是陈颂拿手挡在了出声孔和嘴边，小声说：“仔细想想她也才成年没多久，比你小这么几岁，你也别太狠。我可不想看到你们上妇科医院的消息。”

“……我挂电话了。”

“等一下。”陈颂又喊住他。

程知让耐心问：“还有事？”

“有，”她态度认真起来，“唐姿出来哭来了，可能会有一部分的舆论倒向她，改而指责慕秋。公司这边和长晖那边都在努力引导，你让她把控住她那边的动态，不要随意上网表态。”

“她知道，”提到慕秋的名字，程知让抬眸看了眼拉开一边落地窗窗帘，随意斜靠着玩手机的人，语气都温柔了一点，“公司那边说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