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头和墙面的碰撞声,慕秋的怒气很好的被延续了。
她站起来,拽着手里的辫子头发,又把她拖出房间,然后掐着她的脖子让她抬头看着那个门板后,还有墙面上,用红油漆写着的英文单词。
“不要仗着你是未成年就这么张狂,”慕秋贴着她耳朵说话,“学过健康知识吗?我掐住的这个地方,是你的喉管部位,只要我……”
哭喊声变成了惊恐的喘气声和尖叫声。
她手下正用力掐着,女孩儿喘气声越来越明显,脸上都开始涨红,门口突然传来惊呼声。
“慕秋!慕秋你松开她!她要窒息了!”
——
陈颂是回来收拾橙橙的衣服的,她准备把橙橙送到她母亲那里去住一段时间。
收拾了两个行李箱,推着出去准备锁上门下楼,突然听到对面门里传出来的声音。
慌乱而且带着哭声,房门又是掀开的。
她立马觉得不对劲,紧盯着那扇门,第一时间给程知让打了电话去。
打完电话后,她脱掉高跟鞋,轻手轻脚走到对面门口,小心翼翼推开门。
她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居然是慕秋冷着脸掐着一个陌生女孩儿脖子的场景。
那个陌生女孩儿满脸泪,额头和下巴都是淤青,脸上还有一道被划伤的痕迹,而脖子正被慕秋掐着,隐隐有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陈颂心都提起来了,赶紧冲上去拉开慕秋,“慕秋!慕秋你松开她!她要窒息了!”
友军来了,慕秋听话地松开手,女孩儿腿都软了,顺着墙角往下滑,跪坐在地上,喘气两下,后知后觉大声哭起来。
慕秋看着陈颂,说:“她不会窒息。”
陈颂觉得她可能疯了。
她自己也要疯了。
房间里一片狼藉,而那个倒在地上哭喊的女孩儿居然是程知让的私生,再看看墙上用红油漆写着的侮辱人的英文单词,以及慕秋一点点地捡起来的便利贴。
慕秋就坐在被划烂的沙发上,收拾完桌上和地上的抱枕,对着拼起来的便利贴拍照留存。
陈颂看得心惊胆战,脑门都在跳了,盼着程知让赶快来。
程知让刚被送回半山别墅,离城区很远,接到电话后没让文助理来接,让他尽快赶过去,然后自己挑了辆车,踩下油门往那个方向赶。
他到的时候,文助理已经把受伤的那个私生给送去了医院,只留陈颂一个人在慕秋的家里走来走去帮忙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