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发恼怒,添力的时候,又被一招失传已久的“南雁北归”打得强行断了傀儡术,这才遭到反噬。
宣蝶长老发现异状,猜到他做了什么,气得眉心直跳。
“真是丢人现眼!”
和魔狼对招期间,迎棠发现对方对昆仑的破霄剑法很是熟悉,便料到是昆仑那个老女人搞的鬼。
气愤之余,她一剑斩下最后两头魔狼的头颅。
战罢,湖边尸横遍野。
血河如镜,照进她的明眸。
她甩甩剑刃上的血珠,手腕一踮一抛,那把剑在空中打了个挺,直直落入阿朝的剑鞘。
“喏,还给你。”
阿朝本想说这是一把好剑,便送你了,话到喉咙口,又想起顺圣的那些作为,忙又吞回去。
他朝她星目含笑:“多谢师姐护我。”
“不谢。”迎棠拿到大元丹,也没有再在秘境里待下去的必要,“你还有什么想带出去的?我们去寻。”
“没什么想要的。”
“你身为流香海弟子,难得进一次秘境,还要我保护你,到头来竟然没有想要的。”迎棠感觉奇怪,又想到方才他什么剑法都会,还会失传的什么玄冥派剑法。
她狐疑地停下来,转头看他:“你图什么?”
他静静站着,复杂的视线坠在迎棠的脸上。
“只要能和师姐待在一起,我去哪都行。”
风吹乱了迎棠额前的碎发,稍微掩盖住她的惊讶。
“你知不知道,一万年前开始,追师姐就要拿号了。”
阿朝心里忽然长幡猎猎,他濯濯如春月柳的面庞蒙上淡淡的红:
“那,我可以拿号吗?”
迎棠:……
少年人对喜欢的人总是冲动。
她喜欢的那个少年,起初也是温润,把爱化在所有行动里,不擅宣于口的,之后便像个真正的少年人,总喜用蜜语哄她。
迎棠眸子闪过朦朦胧胧的光华。
她翕动鼻翼,不去看他。
“师姐心里有人了,你莫要白费心思。”
阿朝的眸子暗了下来。
他手腕上的琉璃铃铛冰凉,像是一颗死物。
风一吹,它兀自叮铃铃的闷响,迎棠脚腕上的,也跟着共鸣。
他心下没来由地凉了,比铃铛,比湖水,比一地的尸首还冷。
他想到了很多,胸口紧紧的,有强烈的烧灼感,莫名燃起一把嫉妒的火。
“师姐,”他抬起头,阗黑的眸子里映着她的脸,“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