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如此安排您看如何?”见女子答应了,宁久微转头询问道。
宁远捋了捋胡须,很是欣慰,“微儿当真长大了。”
此事在宁久微的有心纵容下,没多久就传遍了整个渭城。一般人只当做笑话听听,只有有心之人才能从中察觉两股势力的碰撞,而结果很明显,郑家,完败。
城中传得沸沸扬扬,郑府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这个郑元思,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郑长海一拳捶在桌上,“宁久微,宁久微……只要她在一日,就永远有人骑在郑家头上。”
郑夫人忙走过来劝慰道:“好在元思识相,把老妪娶回去供着也就是了,眼下不宜多生是非。”
郑夫人帮郑长海添了杯茶,柔声道:“夫君莫急,桓侯造反咱们不仅撇的很干净,还接手了不少桓侯的暗桩,如今六部上下都有咱们的人,那宁家也就只有一个宁元煜而已。”
“若那宁元煜在战场不幸被流矢击中,不治身亡呢?”郑意突然插话。
“此计甚妙!直接断其臂膀。”郑长海兴奋道。
郑文实在忍不住了,猛地拍案而起,深吸一口气言辞恳切地劝道:“叔父,暗箭伤人非君子所为啊。”
“文儿,你还是太年轻了!”郑长海上前拍了拍郑文的肩,一脸和蔼,“叔父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和意儿,为了咱们郑家。”
“叔父,你只是忍受不了宁家凌驾于郑家之上。”郑文一句话揭开郑长海血淋淋的伤疤。
“胡说!”郑长海毫不留情地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
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一缕鲜血顺着郑文的嘴角流下。
郑文眼中浮现一抹哀伤,只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丝毫没有屈服,“叔父,世事浮沉乃天数,如今郑家不是已经很好了吗?宁元煜是为国征战,郑家此举无异于叛国!”
郑意不认同地道:“兄长,你就能忍受草莽出身的宁家一跃成为渭城第一大家族?再说了,梁国又不是只有宁元煜一个人会带兵,兄长你的领兵之能绝不亚于他。”
郑夫人也好言劝道:“文儿,切莫意气用事,如今眼瞅着六国就要一统,正是权力洗牌之时,我郑家岂能让宁家得了便宜?”
见家人兴致勃勃地商量如何杀死宁元煜,郑文眼中哀伤更盛,却什么都没有再说,只默默地转身离去,只给众人留下一个孤寂的背影。
“让他走,正好让他好好地想清楚,离开了郑家他什么都不是!”郑长海冲着郑文的背影愤怒地吼道。
郑长海吼完只觉得怒火攻心,忙喝了一口茶平复平复心情,文儿为何这般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转念突然想到,“意儿,昭华宫可有消息传来?”
郑意方才因为可以干掉宁元煜而高涨的兴致瞬间泄了下去,低声道:“据咱们的人说,宁久微当晚火气冲冲地进了云泰宫,当晚却再没有出来。第二日两人相处一如往昔,甚至更加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