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说得头头是道,宁久安心中的不平酝酿到了顶点,明明王上救的是她,只因她是庶出,祖父连探望的机会都不给她。
“姐姐误会也是正常,我……不怪姐姐。”宁久安口中这般弱弱地说道,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转头就和卫氏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就连郑意这种擅长演戏的都看不下去了,这宁家都是些什么人,难怪养出了宁久微那样一个怪物。
只是这卫氏口中的宁久微和她认识的宁久微好像有些不一样,不过郑意没有心思细想,只要知道表哥心中的人不是宁久微,看宁久微还能拿什么和她斗。
“宁小姐,再过十余天就是我国一年一度的秋朝节,那一天,年轻男女都会相约在渭河畔,胡人商会也会举办诗词会。我观宁小姐也是风雅之人,那日何不一起前来。”
“我没有伴……”宁久安挤了半天,挤出了四个字。
“这有何难,家兄郑文,今年十九尚未婚娶,不知宁小姐可瞧得上?”
宁久安心下一喜,庆功宴时她是见过郑文的,确是一表人才,只是比起梁玄还是逊色了三分,于是说道:“郑小姐的兄长定然是极好的。”
郑意哪里看不出来宁久安语气中的勉强,心中怒火更盛,宁久安难道当真以为自己能做王后不成。
“可……可我没有收到邀请。”宁久安声音越来越低,心中恼恨不已。
全郢都都知道宁久微是蔽月阁背后的大股东,而蔽月阁又是胡人经营,以宁久微的身份要拿到邀请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可宁久微却故意没有给她邀请函,一定是嫉妒她得到了王上的爱。
郑意闻言惊讶地说道:“难道是王后害怕宁小姐一旦出现,会抢走她的风头?”
宁久安仿佛受惊的小白兔,嗫嚅着说道:“郑小姐你不要这么说,长姐心善,我去要,她一定会给我的。”
看着宁久安认真的替宁久微辩解,郑意忍不住抿了抿嘴,“那我就静待宁小姐的好消息了。”
待郑意走后,卫氏连忙拉住宁久安的手,“安儿,这次可是个好机会!只要你能压过宁久微,才好教旁人知晓,你才应该是梁国的王后,宁久微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卑鄙小人。”
宁久安本感觉不妥,但一想到明明自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因为是庶出,没有出头的机会,她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让这渭城中的人看看,谁才有这个资格做梁国的王后。
宁久安去向宁久微讨请柬时,宁久微并未惊讶,反而很体贴地问道:“你可有伴了?”
本是一句关心的话,宁久安却感觉宁久微是在鄙视自己,咬了咬唇道:“我有伴了,是郑家的少爷。”
郑家的少爷?宁久微秀眉轻挑,“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