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闵月比宁久微小几个月,和宁久微最为不对付。宁久微从小就是先陈王口中的别人家孩子,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先陈王对镇国公极为尊重,她凡是和宁久微闹矛盾,最后受罚的都是她,渐渐地就狠上了宁久微。
陈闵月把宁久微闹得凶了,陈闵姝还会公正地劝架,实则陈闵姝更加不喜宁久微。
明明她才是陈国的嫡长公主,相貌更是美艳无双,为何郢都城中人人皆道宁久微是第一才女。很多世家明明瞧不起泥腿子出身的宁远,却对宁久微另眼相看,甚至想聘其为妇。
陈闵姝近来听闻梁国有意向陈王提亲,惊骇不已,梁国国弱地偏,她若是嫁过去,必是会沦为城中闺秀的笑柄。
镇国公府的宅子是先陈王赐下的,离王宫只有几里路,位置极好。
魏公公是阉人无需避讳,因此被陈王派遣同去。一行人乘坐王室的马车一路通行无阻,很快就到了。
宁元煜脸上焦急的神态若隐若现,想要掩饰却藏不住,镇国公心中暗叹,还是年轻沉不住气,应该丢到战场上再多锻炼锻炼。
陈闵月嗤笑一声,这宁元煜真是个草包,生生浪费了这么俊朗的样貌。先陈王生前有意将她许给宁元煜,她原本就不乐意,现下更看不上了。
只有魏公公在一旁阴森地冷笑。
王氏早在国公爷出门的时候,就安排宁久微庶出的妹妹宁久安穿着单衣在屋外吹上一会儿,用粉把脸色涂得苍白,再点上红点,最后穿上宁久微的衣服躺在床上。
宁久安今年十三岁,只比宁久微小一岁,两人身材相仿,容貌也有几分相似,扮宁久微是再合适不过了。
等陈闵姝等人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情景。
宁久微的闺房布置得清新雅致,房内檀香萦绕。最里的床上背对众人躺着一名女子,只是隔着纱帘看不真切。
“宁久微,本公主来了你还不起来迎接。”陈闵月看到宁久微竟然一动不动,出声呵斥。
“闵月公主,微儿病重实在无法起身,还请您体谅。”王氏谦和地说道。
陈闵月别过脸,冷哼一声。
魏公公上前行礼:“见过镇国公夫人。这位是平常专为王上看病的孟太医,这次王上特意吩咐他来为宁小姐看病,可见王上对镇国公府的重视。”
“微儿脸上都是红斑,我们担心传染他人,因此平日里都不让下人靠近这个院落。”王氏也是将门出身,现下虽满脸愁容,但说出的话总带有不容置疑的意味。
“那麻烦孟太医先帮小姐把把脉。”魏公公以眼神示意孟太医。
孟太医隔着床幔为女子把脉,沉吟良久,说道:“宁小姐确是受了寒的体虚之症,不过这疫症,臣现在还确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