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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祸水 再枯荣 2887 字 2022-05-21

贴这样近,箫娘再蠢笨也懂了。可她既不肯低头,也不肯开诚布公地索要她要的话,只顾装傻,“不懂,”她把嘴一坡,“我没念过书,脑子不好使。”

远处窄窄的巷口里人影穿梭,提着一盏一盏灯笼。席泠握着她的腕子抬起来,就把她手上的灯笼吹灭了。在车马阗咽的闹市,他躲在这黑漆漆的巷子里,光明正大地亲了她一嘴,丝毫不讲礼义廉耻。

箫娘叫他的放肆吓一跳,睁圆了眼朝巷口看,做贼心虚地推他,“叫人看见!”

“看不见。”席泠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撑在墙上,把她兜近了,“此刻懂了么?”

“不懂。”

席泠笑着,把抵在墙上的手撤下来,埋首亲她。呼吸有些不斯文,潮热的,像夏天的雨,将箫娘从灵到心都洇润。

正月的夜风依然带着凌冽的寒意,令她不知是软的还是冷的,益发紧贴在他怀抱里。直到感觉他的手攀到她的心口,刹那揉散了她的骨头。

心却兀的振作起来,仰头避开了他的唇,委委屈屈地瞪他一眼。席泠无奈地笑了下,把她托端正,捏着她的下巴晃一晃,“这回懂了?”

再装不懂,就说不过去了。她撇撇淋淋的唇角,半低头,面目似打了露的芍药。席泠再把旧事重提,鼓励她,又像是蛊惑她,“你要什么,开口对我说。”

箫娘黏黏糊糊地不讲话,目光含着娇滴滴的幽怨。

席泠又问:“我娶你?”他以为她磨蹭的是这个,宠溺地解说:“不娶你,还娶谁呢?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等我手里一桩要紧事情办完,搬了大宅,招呼亲朋,大排筵席,体体面面地娶你。”

倒不单是为了成全她,更是为了成全自己,他要她从名到心,都成为他的人。

她仰起脸,眼睛烁烁闪亮,“谁要你说这个了。”

“那要什么?”

箫娘较着一股劲,把脸轻偏,持续缄默,心里却似兰街灯火,照亮她一整个残破的浮生。

这时候忽然背后墙内响起狗吠,“汪汪汪”地像要跳出来咬死这一对大庭广众没廉耻的男女!箫娘做贼心虚,惊慌逃窜,提着熄灭的灯笼朝前跑,可能也是逃避她险些矢口答应的鼓动。

待席泠追上去已为时已晚,她踩着裙角跌一跤。像上回那个月圆之夜,摔了个全身贴地,十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