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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祸水 再枯荣 2963 字 2022-05-21

箫娘还在暗暗琢磨这话里的真假,他已拔座起来,经过她身后,把一两条胳膊撑在她左右,将一个没头没脑胡思乱想的女人围困起来,“别瞎琢磨,没别的意思。”

她做贼心虚地把背挺直,理智仍然很顽强,“你哪只眼见我琢磨哪样了?可见是你自家不怀好意!”

但身离他的胸膛就那么短寸的距离,甚至能感受他怀抱的温度。她不由得期待这是个拥抱,心正异动,他却迟迟不贴近,只把脸悬在她腮畔,吐息微热,带着一点点旖旎,“你在这里好好计较,我得进屋睡个午觉。”

箫娘那片腮就似被茶烟熏了一下,润润的,有些发痒发烫。她抬着手背蹭一蹭,咬碎银牙,对着他那清冽的背影跺了跺脚。

只等入夜,谁家玉笛横秋,纱窗人静。她擎着灯,把耳朵贴在墙上,听那头细微的动静。

窗外的月日益满起来,箫娘一抬头,看见那如水清澈的月光,忽然照得她羞愧不已。慌忙捉裙躲回床上,把头掩在被子里,挡住那堵隔海的墙。

可又在黑暗中赌气地想,倘或席泠肯先“服软”一下,日子就能更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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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火耗:原指碎银融化重铸为银锭时产生的折耗。张居正推行“一条鞭法”后,把百姓交的碎银融化重铸为整锭上交国库,中间所产生的消耗,由百姓承担,因此加征的这部分银两称为“火耗”。

征收的“火耗”大于实际火耗,其中差额归了官员,形成贪污。

第42章 抚郎衣 (二)

月满花残, 这个秋,洋溢喜气。箫娘往陶家与绿蟾说话,见绿蟾与日的容光焕发, 从前是烟笼的芍药,如今是星前的牡丹。

箫娘心知是何家就要聘媒议亲的缘故, 进门便打趣, “人说女人嫁人前后是两副样子,我还不信,如今看姑娘,还未嫁呢,就比从前大变了个模样。从前要是地上的西施, 如今就是天上的嫦娥!”

恭维得绿蟾两颊生红,遮着扇嗔她, “愈发嘴乖了,快来坐, 我有好东西与你。”

一听好东西,箫娘忙将带来的节礼交了丫头,捉裙过去。绿蟾使丫头拿了好几匹妆花锦出来, 都是眼下没有的花样, 又叫丫头扯给她瞧, “这是我家铺子里还没上的货, 苏州的师傅织的。爹拿了些回家我们裁衣裳穿,我给你留了几匹,你拿回去, 自己裁或给泠官人裁了穿。只是不要送人, 外头没有的, 送人可惜了。”

料子格式花样, 有折枝的、抱团的、缠枝的……箫娘两眼万丈光辉,接了谢了又谢。绿蟾却托她起来,“你不要谢我,我还要谢你呢,要不是你,我也嫁不得如意郎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