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姚伯起身,严肃道“我们了解到的对方明的是只有一个人,但暗里头我们什么都不了解,观察清楚再救人,别莽撞!还有行事隐蔽些,别暴露了…要不我还是和你们一起去吧!”
生姚赶紧拦住他:“您还是别了,我们几个人就够了,你去了还影响我们发挥。”
去的都是之前的精锐,精锐中全部人在入京城后都去做了武差事,没有疏于练习。
姚伯多年未出手,去了反而变成束缚了。再者,对方再怎么厉害,就一个人,又能如何,他自己一个人就能将其诛杀。
姚伯自然也知道他的想法,看着他良久才叹了口气:“去吧,小心些。”
“好。”
暗门一开一关,密室内就剩下了姚伯一人。
他退后了两步坐上位子,望着地面久久没有挪动目光。
这是他们多年后的第一次行动,不知怎的心中总有些不安。
但愿他多想了吧。
这件事其实疑点重重,若是继续查下去,十有八九还有些内容,只是圣女安危为重,一分一刻都已经耽误不得了。
去的都是些小辈,他不安心,自然是正常的。他作为村中剩下来的最老一辈,以圣女为最终是自然,其余村中人性命他亦是在意。
想到此,他又轻叹一口气,明明只是对付一个人而已,怎么让他这般慌乱了。就一个普通人的话,村里随便挑几个人就能将那人抹了去,大可不必如此忧心。
人老了啊,就是容易多想…
他慢慢起身,将手背在身后,默默摇了摇头,往外走去。
李高托腮坐在老位置上,手上拿着一本春秋,抬眼看了看眼前那人:“怎么有空来看我?”
“就是想来看看你。”李符卿摆了摆手,周围守卫皆转身离去,待他们离去后,他才开口:“哟,看书呢。”
李高撇嘴,没去看他:“拖殿下鸿福,吃得饱穿的暖,还喜欢上了看书,我爹黄泉下都得谢谢你。”
李符卿挑眉,轻笑着走到李高身侧的草席上盘腿坐下,将胳膊放到桌上的书案上,头微微倾斜拖着脑袋:“可有想清楚?”
李高语气带着点笑意:“你应该问可有改主意。”
李符卿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可有想清楚?”
闻言,李高叹了口气,这家伙性子便了,爱打趣这毛病可是一点都没有改掉,顽劣的很:“想清楚了,不帮殿下您了,殿下文武精通,还需要属下一个没用的将军帮你收拢人心不成?”
李符卿正视他:“你生气了?”
李高撇嘴,心口不一道:“没有啊。”
李符卿轻笑着抚住额头:“你每次生气的时候都和我君臣相称。”
李高淡然:“只是臣的本分罢了,每次殿下与臣矛盾之时,臣都会有一刻清醒之时,你我二人本就有君臣之别,之前都是我的逾越了,是臣之罪。”
君王与臣下之间本就应该有隔阂,他一介粗人,一个武夫,一个随时要冲锋陷阵的人,又怎么能和皇子平起平坐以友相称呢,何德何能。
二人虽同宗一脉,却早已是云泥之别,本就不应该交心相谈才是。以往认识不清,现在情势下,再不认识清楚,他就真有些失智了,这可是事关人命的大事,非是儿戏,后果也不是他们两人所能承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