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这是她现在唯一该做的事情。
她不可以反抗,也不能够反抗。这是她唯一可以有机会离开的法子。
翠娘和咏娘二人既然是他找来的,那也就是听他吩咐办事的,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们多半也会告诉他。
咏娘走近床边,试探性的问道:“夫人午膳可想吃肉食。”她只买了肉食,走到一半才想起没买菜。
沈澜低低的应了声,生怕她不安心,抬眼笑着望向她:“去准备吧,我有些饿了。”
咏娘闻言,急匆匆地便出了门,临走时门关的倒是小声。
一丝甜腥味从嘴里蔓延开来,沈澜伸手抚过唇瓣,摸到一处湿热粘稠。
抬手看了看,果然,嘴巴出血了。
许是干裂的嘴唇在刚刚笑的一刹那撕裂了吧。
她愈合的慢,这倒伤口,大概是要存在好几天了吧。
她半撑起身子,将身上薄薄的常服拢了拢,用旁边的细带子打了个结在中间,准备好这些,她才下床。
破烂的裙衫大概是被咏娘扔掉了,环顾四周已经没有它都踪迹了。
她望着望身上的里衣,松松垮垮,但好在还不至于不蔽体。
她试着走了几步,又半扶着东西走了几步,这才到了门口。
她伸手推开门,一股新鲜的空气涌进来,她在原地缓了几秒,才往东厨走去。
步伐已经极力的正常。
东厨的样子和普通的用厨差不多,到那儿的时候,咏娘正蹲在一旁生火,汗如雨下。
确实,这里头有些过于热了。
沈澜刚往里走就被咏娘发现了,她忙起身走到旁边,拥着沈澜的背,欲将她推送回屋子:“夫人,这外边儿凉!你还养身体呢!别给风吹坏了。”
“不凉,你都出汗了,外面哪是凉。”加上正处夏日,外面儿凉这话可不适合。
望着咏娘关切由带着点忧愁的目光,她再次宽慰道:“我想出来透透气,一会就回去。”
咏娘收回放在沈澜腰间的手,双手握着,看样子是在思考。
沈澜拍了拍她的肩头:“我保证。”
咏娘闻言大惊,忙行礼,眼睛都不敢往沈澜那儿瞟:“夫人不用跟我保证,我就是一粗人,哪能担当得起您保证。”
沈澜无奈的笑了笑,这个姐姐过于的敏感和谨慎了。
“你忙你的吧,我就在旁边看着。”沈澜轻笑着,示意她安心。
咏娘小心翼翼的望了几眼她的表情才安心回头做饭。
她的嘴很碎,时不时便会分享一些在城郊外的事情,谈的久了,她话匣子就打开了,开始分享一些最近的事情。
“夫人!你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我注的客栈和鱼市离得可近了!”
难怪…
这屋子一股鱼腥味。
鱼…
鱼市?
沈澜笑容卡在脸上,停滞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