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常听闻一些坊间谣传,有些男子会有断袖之癖。
没成想这样的人在自己身边?
当今二皇子啊!多大的秘密!他可要好好守住这个秘密!
但看样子,鱼儿并不喜欢他的样子。
想来也是,鱼儿已经成亲了。
不对啊!李符卿在民间不是成亲了吗,不是那个富商沈家的嫡女吗,传言那女子宛如天仙,这还能断袖?
这是暴遣天物啊。
他不管内心的暴跳如雷,壮着胆子把他心爱的伙计护在身后:“符…不是,柳言啊,你们改日再续吧,你看今日客栈那么忙,想来你也不忍心我一个人干这么多吧。”
“忍心。”柳言脱口而出没有丝毫迟疑,眼睛直直的看着李高,像是像透过他看他身后的人。
沈澜没有去听他们二人再讲什么,只是微微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鲜明的指印。
她记得,娘之前为她煲汤时,露出的一节腕骨也有指节分明的红印,后来才懂,是爹拖拽她时留下的。
原来不只爹会这样做。
李高回头望了一下身后面色沉寂的人,心中涌出一股怜意,他回过头一脸正气:“柳言啊,事情不能…”
还未等他说完,柳言便叹了口气打断他:“偶遇老友本想促膝长谈一番,既她有事,那便下次吧,是我心急了,如此我便先走了。”
他说的倒像一回事儿,真的走了。
李高回过身,将左手从她腕上撤下,不禁感慨,长相水灵的男子竟连身体也是柔软的。
像他自幼练武,一身皮肉从小便是硬的,果然还是怪那老子偏要他学什么武,什么保家卫国,还把自己命给丢了。
“在想什么?”见底下的人还在发愣,他语气放缓问她。
沈澜放下手,望着他的眼神没有焦距:“无事,多谢,茶还没有给客人端去,我先为她端去。”
她似神游般走了几步,被身后的人抓住手拦下。
“不用了,我已经替你送去了,她也未说什么,放心吧。”他放下手,看着那个神色恍惚的背影,有些犹豫的说道“时候也不早了,后续也没什么要忙的了,今日我可以送你回去。”
“不用。”像是听懂了善意,她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眸中有光如星辰般闪耀:“不用了,多谢。”
李高愣是在门口目送他离开才安心。
他倚靠着门口,听着过往归途人的笑声,摊贩的吆喝声,孩童的嬉闹声,还有自己的心跳声。
“如何?”魏明杨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身侧,倚靠在另一侧的门上,静默的看着对面人的表情。
“什么如何?”李高的碎发被风扬起,凸显出他的眼神有少年般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