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他笑的肆意“我的娘子,我哪有对她不好的道理。”
他的…娘子吗?
是在说她吧。
这人倒是喜欢在外人面前说漂亮话。
腰椎被人拱了拱,谭儿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小姐,这人肯定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些路数一定是在别的姑娘那儿学的,可别被他骗了…”
沈澜轻笑着摇摇头,忽略过她的话,向对面的人问道:“看时辰,应当是要吃晚饭了,你可有何喜好的菜食?”
按寻常人家的话,妇人应当要在家备好饭菜,等着相公回家吧。
许是话转的有些突兀,对面的人愣了一会。
“小姐问你话呢!“谭儿以为他故意如此,不满道。
“都行,你所喜,我所喜,全依你。”
全依你。
许是从没听过这些话,脸上升起一股莫名的热意,她自己也感觉到了,生怕被别人觉察到,赶忙背过身:“谭儿,你随我出去买些菜来。”
“小姐我去买吧,这事儿你怎能亲自去。”谭儿觉得奇怪,那痞子说话就说话,还非要的文绉绉的,怎么和他听的那些个流氓故事不一样,这个流氓还有点文化,难怪感觉小姐已经对他的感觉不一样了,真是高手啊。
手上突然一重,沈澜手“挽着”谭儿,脚步略显仓促的跑出宅门,才过数秒,又折返回来飞快地拿了两个菜篮,又出去。
柳言对着空荡的门口,不自觉勾起唇角。
树叶萧落,沙沙作响,欲静,风不止,枯黄的叶片摇摇晃晃的从空中坠下,坠在柳言的手中。
他摊着手心,凝望着叶片,不知想的什么,久久没有出神。
“主上。”
柳言微微蹙眉,背过手,把叶片掩在手心。
“我记得曾与你说过,不要来这里找我。”
只此一句,就让来者起了惧意。
“事出紧急,属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且此事也需要您来定夺。”
“何事。”
“京城东边布下的暗桩被人屠杀尽了,属下听闻此事后,立刻去问了附近的盯梢,才得知事情原委,他们昨日乘宵禁在外行动,回来途中碰上了沈家的人,沈家的人当晚行事异常谨慎,他们只是路过且十分隐蔽,却被那批人发现后,围困在东巷,领头的从袖口甩出了不知什么东西,盯梢说像粉末,被屠杀的那帮人武功底子不弱,但那粉末一出,他们便昏倒了,之后便全部被处理掉了。”
“知道了。”他侧眸看了看门口的动静“去查查是谁卖给他的,还有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来此地。”
西域曼陀罗,可有使人短暂昏迷的作用,但西域的这类粉末是用作药学的,所有单卖都会被查底细,沈格底子这么复杂,还有人卖给他?
“属下遵命。”大黑个挠了挠头“但是,京城东边儿的暗桩布下已久,里头有几人甚至可以抵得上精锐士兵,被人随随便便杀了,属下认为有所不妥,对沈格就这么不管不顾?我是怕底下的弟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