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初傻笑:“呵呵。”
“过敏的时候我们正好一起,在那个……”傅一白干巴巴地解释,“学习。”
珍姐噗嗤一声,摆手道:“好吧好吧。你没事就好,注意身体。我不打扰啦,你回去替我跟阿婆打声招呼,就说我有空去看她。”
傅一白张了张嘴,可还没来得及等她说些什么,对方便离开了。
韩景初猜想,所谓的“阿婆”,指的便是傅一白已经去世的外婆。
“……那是我们以前的老邻居,”傅一白说,“就住在乐乐家隔壁。”
韩景初点头:“哦!”
“不好意思啊,”傅一白冲他笑笑,“害你被误会了。”
“没关系的!”韩景初赶忙说道。
傅一白没有再说什么,靠在椅背上闭起了眼。
韩景初静静地看着她。
“有一件事你还没告诉我。”傅一白闭着眼说道。
“什么?”
“你和乐乐是怎么认识的?”
“哦,是这样的,”韩景初说,“你还记不记得那次我们在你的小区门口偶遇?那天……其实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傅一白睁开眼:“啊?”
“恰好遇到了他,”韩景初说,“就是那时候见过。”
“你来找我?”傅一白惊讶。
“嗯,”韩景初点头,“我的班主任跟我说了你的事……我和外婆也算是有缘吧?我有点儿在意,想过来看看。”
傅一白依旧不可置信。
韩景初知道,只凭这点理由,不足以解释自己的举动。可更深层次的原因,他说不出口。
那短短一周时间,对傅一白而言是宝贵的回忆,哪怕是一个虚假的梦,韩景初也不愿戳破。
外婆没有突兀地离开她,她们作了告别,表达过对彼此的珍视,他也努力地将外婆的心意传达给了她。
韩景初不想让那一切失去意义。
“你好奇怪。”傅一白说。
“是有点儿吧,”韩景初笑笑,“有没有觉得我很神秘?”
傅一白“噗”一下笑了,扭过头不做评价。
片刻后,她又说:“那你怎么知道乐乐的妈妈姓张?”
“啊?”
“你跟我一样,也叫她张阿姨,”傅一白说,“我没和你提起过吧。”
韩景初心里咯噔一下。他拿到药后只想着赶紧给傅一白服用,开口时全然没过脑,却不料傅一白竟留意到了,一直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