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昂,你见的案子多,可能想明白这些痕迹是怎么造成的?”凌子萩问道。
司炎修摇摇头,杀人的武器他见过不少,但是能造成这样淤痕的他确实没见过。
“张仵作呢?”凌子萩抬眼把希望放在张仵作身上,毕竟这女尸出现在汳州,或许是汳州特有的一些东西,张仵作多少能知道。
可让她失望的是,张仵作面颊一红,有些懊恼地说道:“抱歉司夫人,大人都不知道的,下官定然是不知道的。”
凌子萩叹口气,眸光不经意放在女尸被割下的头颅上。
突然她神情一怔,道:“这..这女子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司炎修扬眉,等着她后面的话,谁知她突然话锋一转,说道:“子昂,我确定这三个女子定然是有一定关系的,你在衙门找出除了这两处伤痕的外旁的线索,我去趟红昭楼,相信我,这案子有突破口了。”
说罢,凌子萩转身朝衙门外走去。
河坊营生一般都是在申正,凌子萩今个换上一身锦缎衣衫,戴上穿着她书童服饰的鱼小碗进了红昭楼。
自打红昭楼外面死人了,这里的营生早都不如前几日,空荡荡的大厅,唯有老鸨坐在桌旁托腮发呆。
直到凌子萩走进来,她连忙起身兴奋相迎,可嘴里那客套的话还未说出口,一看来者,面色一垮道:“原来是小官爷啊。”
凌子萩望着变脸比翻书还快的老鸨,无奈笑了笑,领着鱼小碗坐在老鸨对面道:“昨个朋客满座今个人烟稀少,嬷嬷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老鸨瞅了凌子萩一眼,哀叹一口气道:“我这红昭楼啊,这么多年都是这河坊最红火的,出了多少花魁,又有多少女子从我这里一步荣华,如今倒是凄凉的可以了。”
“只要这案子破了,我想红昭楼定会恢复往日的门庭若市。”凌子萩出声宽慰。
“怎么案子有眉目了?”老鸨扬了扬手中的帕子,脸色稍显缓和。
凌子萩瞅了眼身边的鱼小碗。
鱼小碗把怀中挂在城墙上的女尸画像拿了出来。
“嬷嬷在这红昭楼待得也算久了,这个女子你可有印象?”凌子萩问道。
老鸨起初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当她看到女子娇美的容颜之后,面色一紧,连忙拿过画像细细观察。
“这..敢问这位大人画像是哪里来的?”
凌子萩闻言,一五一十把几个一大早发生的事情说了。
“死的人是她?怎么可能!”老鸨一怔,喃喃自语。
“老鸨认识这人是吗?”凌子萩追问。
老鸨面色严肃,对着凌子萩道:“小官爷在这里等老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