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凌子萩听到这,终于是把方才的疑惑解开。
“我听说卫舟三年前突发恶疾而死,余知州可知道卫舟得了什么病?”
见元蓁蓁的事情问得差不多,司炎修言归正传,问出前任知州卫舟的事情。
一提到这卫舟,余知州的面儿上犯了难。
他挠了挠头道:“其实不瞒大人说,卫大人的事情,祁大人或许比下官更清楚,毕竟下官三年前接任这里之前,还只是个小小侍郎。”
“祁大人?”凌子萩明显有些不明所以。
余知州点点头,眸光洒到司炎修身上。
凌子萩扭头望着身边的男子,心里顿时了然,看来这荆州的知州和前任大理寺卿祁大人关系匪浅啊。
从知州府出来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
荆州的傍晚和萧城有些不同,余晖要比萧城来得刺眼又绚烂。
凌子萩望着对面出神地望着马车外迷人景致的男子,咬咬唇,还是忍不住问道:“子昂,你师傅是个什么样的人?”
司炎修回头,眸光有一瞬间的迷惘,直到他看清楚眼前娇俏的女子,才开口道:“我师傅祁德义,人如其名,当年他当大理寺卿的时候,百姓们都赐他「忠德之鸿,义秉无双」的雅名。
我记得从我刚过黄口之年便开始跟着他,他一直就是个不苟言笑、办事极为公正的之人,期间我从他身上学了不少破案的本事。
按道理他这个年龄还应该在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上奉献,而我应该还是白彦这个角色,谁知四年前,他突然辞官告老还乡,我曾尽力挽留,却说不动他的去意已决。”
说着,司炎修的脸上布上层层失意。
凌子萩知道,虽然司承允才是司炎修的父亲,可是若是祁大人在司炎修十岁有余的时候就一直带着他,那么这个男人在司炎修的心中定是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如今..
从江州前任顾知州的瘦马案,到付家、姜家的矿产案子,再到如今荆州卫舟的事情,若说一切都是巧合,未免有点牵强,可是祁大人又在这后面做了什么推助,到底隐瞒了司炎修多少事情,一切似乎还得从头查起。
凌子萩没有再往下问,她慢慢挪动身子,坐在司炎修的身边,望着他再次看向外面残阳的侧颜,悸动间,伸手握住他微凉的指尖道:“子昂,不管发生什么,我一直在你身边。”
随着夕阳在天边的消失殆尽,黑夜盖过最后一缕光线慢慢把整个荆州包裹。
车子抵达驿站的时候已经过了晚膳时间。
还好有鱼小碗留心,凌子萩、司炎修才吃上一口热乎的晚膳。
就在二人吃饱喝醉准备早些就寝的时候,外面响起一阵规律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