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身子一抖,回眸望着身后跟进来的十个姑娘。
那十个姑娘连连点头,一个接一个地说道:“司大人,我们和嬷嬷都知道这死的人不是一般的人,不敢谎骗您,昨晚我们真的一个人都没进来。”
“那这酒盅怎会有两个,况且进花楼不招姑娘,来这里做什么?”司炎修指着桌上的两个酒盅,冷冷质问。
几个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终于还是胆子最大的花娘甲上前开了口。
“这个..本来顾大人是不让我们说的,如今他人死了,奴家便一五一十的给大人说吧。”
花娘甲吞咽几下唾液,怯懦懦地看了对面顾志英的尸体,似是深怕他会因为她违反了几人的约定醒来报复她一般,直到她见五花大绑的顾志英依旧双眸紧闭,这才长舒一口气,道:“其实顾大人这样已经有好几次了。”
这样好多次?
凌子萩微微扬眉,望着房梁上还未完全取下的几股绳子,以及躺在地上顾志英被绑得发青的四肢、脖颈,面色略显惊愕。
作为心理催眠师,对于人性的摸索定然是比旁人要多一些,在现代这种和性牵扯上的自虐行为大部分都发生在一些精神压力比较大有潜在抑郁症,或者本身就是心理变态人身上。
而顾志英,一个曾经是地方最大官员,家中女眷多如牛毛的老者,竟然会有这样的爱好,在生活压力不如现代生活的蔺国,实属少见。
“那你的意思是,顾志英是惯犯,是在无人知道的情况下意外自杀的?”司炎修捕捉到花娘甲话里带话的意思,冷冷开口问道。
“这。”花娘甲被怼得有些不知如何言语,虽然顾志英已经不是朝廷的人了,但是毕竟是死在她们这里,她把这话说出来就有想摆脱干系之嫌,若是之后查到什么,定然会被治个不如实告知之罪。
“司大人,不是这样的。”花娘甲有些尴尬,她咬了咬唇,道:“顾大人性格暴虐,脾气也怪一些,虽然他给我们的赏银不少,但是人却也不怎么好相处,他说一,我们也不敢说二。”
“何解?”司炎修继续问。
“其实顾大人到这个年龄了身体一直都不太好。”花娘甲说着扭头望着身后一票姐妹。
姑娘们被这么一瞧,连忙点头应承。
“那我怎么听你们说,他宝刀未老?”凌子萩微微扬眉,击穿花娘甲的话。
“哎呀!”花娘甲一扬手中的帕子,开口道:“那还不是因为..吃药嘛。”
“吃药?”司炎修疑惑地望着花娘甲,紧接着他眸光一厉望着站在不远处的伍郎中。
伍郎中意会连忙从外面走进来,拿起桌上两个杯盏放在鼻尖下细嗅,紧接着他又把其中一杯杯底的水渍用指尖沾取些许,放在嘴里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