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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和九尾的感情是真好,经常结伴出游,一起过人间的节庆。

上元节看花灯,中元节放河灯,重阳节登高,中秋节赏月,端午节往河里投手包的粽子,乞巧节煮皂角水洗长发。

总是有过不完的节日,做人可真有意思……

九凤喜欢过一个书生。

她陪他挑灯夜读,护他进京赶考,他金榜题名时,她在人群中对他微笑,他洞房花烛夜,她混进府中喝了一杯喜酒,然后深夜坐在河边,怅然若失的落下一滴眼泪,有登徒子上前与她搭讪,她秒凶,一脚将其踹进河里!

书生一生沉浮于官场,大起大落,每每危难之时,九凤总会在暗中助他、保护他。

直至他衣锦还乡,她化身老孺,在出京的路上设茶棚,请他吃了一碗茶,便算是与他最后的道别了。

由始至终,书生并不知道身边有个这样宝贵的陪伴,九凤亦不介意。

这大概是暗恋的极致了吧……

林小鸢看出了百种滋味,仿佛也跟着一并体会了。

“就是啊,我要是喜欢一个人,我会对他,表白的。”她认真的说,“只能悄悄的喜欢,我就太、可怜了。”

云琅却道:“九凤为书生做了能做的一切,在这个过程中,她也是有获得的。”

“你是指、情绪上的满足吗?”

林小鸢问得太成熟了,云琅微愣,诧异的望了她半响,迟钝的想起她也和自己一样,外貌与内心严重不符。

对于她说的话,很难否认。

“是的,情绪上的满足。”云琅重复了这句话,意识到问题所在,“这样是不是不好?”

情绪是种很虚的东西,抓不住,看不见,摸不着,过了那一阵,可能连最初的满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也不能说、不好吧。”林小鸢委婉道,“我啊,在原先的界过得、不是美满……用尽力气苟啊苟,好不容易看到、一点点希望,现实又会出岔子,打击我。”

要不是失足从楼上摔下去,来到了这个界,被爸爸治愈,被大伯点醒,被饕饕大姨小姨胡圆姨姨疼爱,没准她现在还在跟不良善的父母纠缠。

学业、未来,还有她的人生……都成为未知数。

“把我鞭笞得、太狠,说不定,我会报复、社会的!”林小鸢握紧小拳头,对那个对自己一点都不温柔的世界义愤填膺。

云琅被她逗笑了。

林小鸢把思绪拉回,望着他,继续道:“其实你也经历了、很多。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很少有人能、做到你这样,你很了不起!”

云琅被她当面夸奖得不好意思:“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这话说得太好了,我大概当不起。”

“不是我说的……”林小鸢心虚挠头,“是、泰戈尔。”

“谁?”

“泰戈尔,伟大的哲学、家,和诗人。”

“这个界好像没有。”

“是啊,有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