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们坐在一棵槐花树下的长椅上,明媚的阳光落在洁白的花瓣上,鸟雀在枝头轻跃,不时有几片花瓣顺风抚落。
宁絮看到她的累累伤痕,实在触目惊心。
从包里抽出纸巾递过去,陈玥佟看见伸过来的手,下意识抖若筛糠。
宁絮叹口气说:“其实不是报警没用,是他们不好管。”
就算有伤口,也有验伤单,故意伤害罪还是不好判,家门一关上,没有目击者,也没有更直接的证据证明这些伤就是马磊盛的所作所为,法律上有种无罪定论,在没有有效证据证明这个人有罪前,都先认其无罪,比如这些伤可能是其他原因弄的。
清官难断家务事,上一秒警察说要把人拘了,下一秒妻子又不愿意的情况大有存在,所以只能调解劝和。
那真的没办法了吗?
不一定。
宁絮这段时间都在和陈玥佟筹划这事,先在她家里偷偷装摄像头和录音设备,想将马磊盛的语言侮辱和暴力行径都记录为最直接的证据。
只是陈玥佟的状态已经到了崩坏的极点,宁絮怕她出事,所以频繁地和她保持联系,安抚她的情绪。
直到昨晚宁絮直播完,陈玥佟来了一通电话,说马磊盛喝酒回来,她很害怕。
宁絮顾不得这么多了,立即赶过去,路上堵得不行,硬是给她堵到快21点。
她匆匆忙忙赶到,看到陈玥佟没被打,气没松一口,火气又给拱了起来。
陈玥佟是跪着的,只要马磊盛在家,她就只能跪着。
“起来。”宁絮拉她手。
陈玥佟连忙颤声摇头:“不……”
“谁?!”马磊盛忽然高声道,“你偷人是吧?”
他醉醺醺地出来,一个没站稳,自己踢到酒瓶摔一跤,骂骂咧咧,反手就扯过陈玥佟的头发,要给她一巴掌。
速度之快,完全不惜力。
宁絮正拿着手机想接江逢的电话,事发突然,她唯一来得及的反应是伸手去挡,手机被马磊盛猛地掀掉摔烂。
马磊盛清醒一点:“妈的,你叫个人来什么意思?以为叫个女人来,你就没事了?”
说着,他伸手想去掐陈玥佟的脖子。
看着陈玥佟满脸泪痕又绝望的样子,宁絮感觉自己肺都要气炸了。